再拖了,你瞧瞧人家,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定亲,十五六就出嫁的。娘那时嫁给你爹,也不过”
樱宝转过头:“不过什么?”
春娘轻咳一声,“也不过十几岁。”
樱宝偷笑:“我听爹说,你十九岁嫁给爹的。”
“胡说!娘那会儿才十八。”春娘嗔道:“你爹尽给你胡说八道!”
樱宝笑了一会儿,认真道:“娘,跟你说真的,等我过了二十一岁,我便成亲。”
“什么?二十一岁?”春娘掐了闺女一下:“到时哪里还有年纪相当的等着?”
男子最晚成亲也就二十岁及冠之时,即便不成亲,人家也定了亲,只等新娇娘长大成人。
“那我以后就不嫁人。”嫁不嫁根本无所谓,她只想守着爹娘。
“不行!”春娘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先定个亲,等等到二十一岁再出嫁。”
樱宝没言语。
阿娘想的太简单,哪里有男子会守到那时候的。
而且,万一自己在二十一岁那年又死了,岂不害惨人家?
春娘依然在自言自语:“我瞅魏湛那孩子不错,温衡寅嘛,也不错,你又跟他们亲娘熟识,以后婆媳也能相处融洽。”
“还有小妖,上次你唐婆婆又去提了一嘴,说小妖已经是校尉了,过些日子说不定又要升官。”
“如果你对他们都不中意,我便拜托吴老夫人.”
春娘一扭头,发现闺女闭上眼睛睡熟,还打起小鼾。
“臭丫头。”她捏捏闺女鼻子,也闭上眼睛。
第三天,樱宝与二堂哥去接人。
贡院门口,陆陆续续有考生拎着考篮出来。
他们衣袍全都皱巴巴,头发更是乱糟糟,步路蹒跚地走出拒马范围。
有人还面色清白,胡子拉碴,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
他们的小厮或家人赶紧上前扶住,将人架到驴车牛车上。
樱宝皱起眉,站在马车前朝贡院张望。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欢喜,有人如丧考妣。
竟然真的有人晕倒,被衙役抬出贡院。
好不容易瞧见弟弟姜杰,樱宝朝他挥手。
姜泉急急忙忙跑上前,将姜杰的考篮提过来,送至马车上。
姜杰的状态还算不错,他羞赧地让姐姐回避,自己将考篮里的夜壶丢进垃圾堆里。
很快李胥也出来了,姜泉跑过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