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一听这话,再仔细看外头,见有几十匹战马,个个一身肃杀之气,知道这些人惹不起,连忙下炕。
心中暗骂晦气,穿好衣裳鞋子去开门。
门栓刚一拉开,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哎呦!”掌柜的被踹的仰面跌倒,也不敢说什么,立刻爬起来让到一边。
两名侍卫跨进门槛,用手中火把往四下一照,冷冷道:“快给我们腾几间屋子!”
掌柜为难:“这···客人都睡了,真的没有铺位了啊···”
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一鞭。
侍卫面露寒光:“老子管你满没满,快去将人清出来,咱们郎君要住!”
掌柜想到自家铺子今天来了一个举人与一个秀才,哪里敢去清人,嗷呜一声哭开:“小老儿就是个平头百姓,哪里敢随便清人,官人你们就行行好吧,呜呜呜呜······”
他这一哭嚎,不仅将客栈内所有人惊动,还将掌柜娘子惊了出来。
掌柜娘子虽也害怕这些侍卫,但瞧见自家男人被打,立刻火冒三丈,哭喊着扑过去拽住丈夫,指桑骂槐道:“哪来的野犬!怎么还敢胡乱咬人!让我瞧瞧咬到哪儿了?”
掌柜的脸上有一道血印,已经暴起老高,看着瘆人。
这下掌柜娘子骂的更大声了。
侍卫又想用鞭子抽下去,但被人喝止。
此人一身黑色大氅,头戴风帽,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三四名女子,其中一女子还牵着一个几岁娃娃。
“我们不过就是住个店,又不是不给银子,何须如此?”男子抛给掌柜一个钱袋:“这是五十两,我包了此处客栈,其余人等都出去!”
掌柜捏着钱袋,陷入两难。
他确实想收下这笔钱,但自己得有命花才行。
“呦!几年不见,萧承隽你越发长进了。”被吵醒的魏湛从大通铺出来,一眼认出穿黑色大氅的是萧承隽,不由拧眉。
萧承隽见到魏湛,愣了下,忽然笑了:“原来是表弟啊,真是巧。”
魏湛暗自疑惑。
这里是大周朝境内吧,他一个萧家人怎如此大胆,敢在此招摇。
“你怎么会在此?”魏湛问。
萧承隽道:“我父亲病了,想找个郎中瞧瞧。”
他走进魏湛几人住的大通铺,四下打量,看到温衡寅与姜三郎,微微一笑:“真是巧了,今儿遇到两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