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姜三郎亲自给李胥送去米面粮食,还有食盐胡椒等。
又给他母子送去两床被褥与几匹棉布。并告诉他,学堂后头那个菜园子里的菜可以随便取用,因为那是上一位先生留下的。
棉布与被褥都是用棉花纺织,雪白柔软,将李胥都看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白这么软的布匹。
安氏摸着布料对儿子说:“胥儿,看样子咱们是来对了,这里民风纯朴,人也很和善,你虽在此教学,却也能抽出空来读书,比在家强多了。”
李胥点头:“您说的对,有您在身边,儿子也安心,不管以后如何,咱们都要留在此地。”
若可以,他想与母亲一辈子在此安居乐业。
之前李胥收拾完屋子出去转了转,就见这小村家家都是青砖青瓦,看起来非常富足。
大人孩子也都温和有礼,着装也很齐整,没有一丝饥贫之相。
李胥很好奇,这个村子都是靠什么全体致富的。
他的家乡可不这样,一个村子有富自然也有穷,富人与穷人之间是不怎么来往的,哪怕住在同村的孩子,也因为贫富差距不会在一起玩耍。
就像有一道无形鸿沟,将他们分割成两个阶层。
傍晚,族长一家终于回来了。
众人从马车上下来,个个蔫哒哒的,像霜打的叶子。
他们在县衙牢房待了两个来月,虽未受过刑,却也都蓬头垢面、形容憔悴,个个瘦了一大圈,仿佛逃难的难民。
陈柱扶着大肚子妻子往家走,老娘唐氏抱着小妖紧随其后。
族长望望妻子背影,又看看大儿与二儿一家子,叹口气,对两个儿子道:“家兴,家珍,你们今儿暂时住你小叔家,等明日再回老村吧。”
两儿子在南坡没房,本来可以在弟弟陈柱家暂住,但就小儿子对两个哥哥的态度来看,恐怕不可能。
陈家兴没言语,在堂弟陈书的招呼下去了他家。
不过陈书对族长说:“大伯,我家屋子有限,只能收留大哥一家。”
至于二堂哥一家,只能请他另寻地方了。
族长又将目光望向小侄子陈亭。
陈亭立刻将目光避开,转身钻到人堆里去了。
开玩笑,他自己一家还靠老娘侍弄吃喝呢,哪里能招待二堂哥一家。
见弟弟溜了,陈银只好道:“要不二堂哥就去我家,我家还能腾出一间屋子来,你们将就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