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
不多时,驿卒送来饭食。
一盆豆腐菜汤,八个馒头,四个空碗四双筷子。
这是给她们的晚饭,与那些士兵们一样。
樱宝拿起陶碗给阿娘盛一碗菜汤,自己也盛一碗,拿了四个馒头,娘儿俩坐在床头吃起来。
陈甜甜也盛了一碗,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陈招,“快吃点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你少假惺惺!”陈招挥手挡开陶碗,指着她鼻子道:“你想去京城自己去便是,为啥扯上我?是想拉我当你的女仆吧?”
陶碗啪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汤水与青菜豆腐撒了一地。
陈甜甜一脸受伤道:“阿招,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竟这般说我。”
“你住嘴吧!”陈招用袖子抹一把脸,气愤道:“我都告诉过你,我娘刚刚去世,弟弟还小,离不得人,你偏偏跟那人说你想有个伴。陈甜甜,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不痛快你就高兴了是吧!”
陈甜甜:“阿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不过瞧你郁郁寡欢,想带你去京城长长见识…”
“闭嘴吧!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陈招怒喝一声,不等她说完,扭身出了门,去打水洗漱。
坐在马车上一整天,陈招觉得都快被蒸成人干了,再不洗洗清凉一下,自己就要昏厥。
樱宝边吃饭,边津津有味看她俩闹腾。
上辈子陈甜甜就是这样,扛着为你好的理由让人不痛快。
而陈招之所以与陈甜甜的关系时好时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两人好的时候,可以同仇敌忾对付外人,两人闹起来,就互相攻讦。
唉,也算相爱相杀了。
吃完饭,春娘带着樱宝去找拎水回来擦洗,之后躺床上休息。
正睡得迷迷糊糊,樱宝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
猛地转身,就见床头站着一人,披头散发,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瘆人。
樱宝随手拿起一个东西砸过去。
“哎呀!”陈甜甜惊叫一声,捂着额头蹲下去。
春娘被惊醒,赶紧拿出火折子点亮油灯。
只见陈甜甜蹲地上哭泣,满脸的血。
“怎么回事?”春娘望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闺女。
樱宝忽然扑到春娘怀里,开始哇哇大哭,“娘啊!有鬼啊!我好害怕!”
哼!谁还不会表演!
春娘吓坏了,抱紧闺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