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说罢,抱着儿子快步往家走去。
一路上她心绪翻涌。
这事儿绝不能让夫君知道。
自己蹲过监牢本就让他嫌恶,若知道婉儿做了贱籍……
她不敢想,到时候夫君会怎么对待自己。
可姜家人都说给陈族长家的人知道,这事儿铁定瞒不住,也许很快就在全村、甚至全乡传开,到时该怎么办?
韩菊娘越想,心里越怨恨姜家人,抱着儿子忧心忡忡回了家。
陈冯氏正从屋里出来,见到二儿媳,一脸冷淡道:“又抱旭宝去哪里了?不都告诉你不要窜门吗?家里这么大地方,难道都摆不下你了?”
韩氏不敢跟婆婆顶嘴,小声嗫嚅道:“去族长家坐坐,没去别的地方。”
陈冯氏听说她去族长家,面色稍霁,但还是没给她好脸,说:“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去做饭,二郎他到时候就得用餐,别饿着他。”
说罢嫌弃地看一眼韩氏怀里的孩子,转身去屋里拿了两个鸡蛋递去灶房,放在锅台上。“先给二郎冲个鸡蛋茶,多放点儿糖,二郎他喜欢喝甜的。”
“知道了。”韩氏将儿子放在柳条筐里,准备烧水。
见灶膛后没有柴草,便去院子外头的草堆里扯点儿抱回来。
哪知刚走出院子,儿子就拼命哭嚎。
韩氏立刻跑回来查看。
只见宝贝儿子扒在柳条筐边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朝她伸出小胖手要抱。
韩氏心疼的不行,赶紧抱起来拍哄。
陈冯氏从房里出来,怒骂道:“哪家孩子一声不给哭?你看看你,惯子如害子!都十个月了还整日抱着他不撒手,怎地?你还想抱他一辈子不成?婉儿与招儿自小不见你抱一次,这会儿倒是变慈母了!还不赶紧放下他去烧茶!”
韩氏扭过身,背对着婆婆继续抱着儿子拍哄,满心怨恨。
婆婆明明知道自己带孩子抽不开手,偏偏让她去冲什么鸡蛋茶,老东西自己啥都不干,连孩子都不看一下,却指挥她干这干哪。
不仅如此,还把二丫头陈招送去当什么劳什子学徒,这下可好,自己连个帮手也没有,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因为旭宝每晚都要闹腾。
陈冯氏见二儿媳又开始犯轴,不由更怒:“老娘说话是耳旁风?他都不哭了你还抱着干啥?是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韩氏转过身,压下满心怨恨,对陈冯氏道:“娘,不是我不放,旭宝儿不能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