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甜甜站在后门处,笑眯眯伸出手:“让我来端吧。”
樱宝奇怪地望向她,“你很闲?”自己都将药碗端到门口了,又不是进不去,几步路的事,干嘛要她接手?
陈甜甜讪讪缩回手,微笑道:“我不是怕你烫着嘛。”
“不烫。”樱宝绕过她往里走,眼神余光警惕留意她,防止有什么绊倒自己。
走进病号房,正跪坐在肾病少年身旁哭泣的妇人爬起身,想接过药碗,被樱宝拒绝。“你把她扶起来,我来喂。”
“哦。”妇人抱扶起少年,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目光看向面前的小药童。
五六岁模样,生得极其好看,一双清澈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
此乡间竟有如此灵秀孩童,真是稀奇。
樱宝用勺子搅了搅药汁,待温凉了,一勺勺喂给这名少年。
少年的求生欲很强,一滴没剩全喝了,然后躺下,闭上眼睡去。
“多谢。”妇人朝樱宝微微福了下,又掏出绢帕擦拭眼睛。
樱宝打量一下患病少年,只见他面色暗沉灰败,眼睑浮肿,连唇色都是乌青色,若不是李郎中给他诊过,还当是中了毒呢。
而他旁边妇人身穿蓝色细布裙杉,与少年人身上的锦缎截然不同,仿佛不是母子俩。
这时,陈甜甜走了过来,朝这名妇人行个礼,柔声道:“公子已经睡下,您也去歇息吧,我来照看他就行。”
妇人摇摇头:“多谢小娘子好意,我不累,不用歇息。”
樱宝端着空碗走出病号间,将空碗盖在那药罐子上,放上号牌,这才又煎下一包药。
这包安胎药是一名孕妇的,与那肾病少年一样,都是路过此地的旅人。
一直忙到日暮西山,排队的病人才看完。
本地病人拿了药就回家去了,只余两个外地病人没有走。
那肾病少年已经醒来一次,还由一名仆人扶着去了趟茅厕,并没有再尿血。
晚上,李郎中的儿媳妇送来一罐白粥,少年竟也吃了一碗。
这让妇人高兴万分,坚持要求在此地多住些日子。
几名仆从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去镇上客栈开房歇息,而妇人则陪着少年人住在病号里。
第二天,樱宝早早起来洗漱,之后在院子里练习一套拳法。
等药堂那边开门,她进去领了肾病少年的药包给他煎药。
正慢慢扇着火,陈甜甜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