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眼瞧见樱宝,神色变了变,终究没说什么,低眉顺眼地抱着娃娃走到一旁坐下。
陈昌平则完全把樱宝当空气,自顾自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歇息。
樱宝就纳了闷,为何这陈昌平又回来?
他留在府城不好吗,这么热的天气往回赶是几个意思?
不过,她没问出口的问题,却由李郎中问出来。
他给陈冯氏把完脉,又试了试她额头,对陈老栓道:“冯娘子这是中了暑气,喝点水歇歇就好。没什么大碍。”
说着吩咐二孙子去倒几杯茶水给陈老栓几人喝,又叫他煮一碗忍冬茶端来给陈冯氏。
陈老栓朝李郎中拱拱手:“让李老哥费心了。”
李郎中摆摆手,好奇问:“陈老弟这是刚从府城回来?”
“是啊。”陈老栓道:“我家二郎准备明年的县试,需得提前去县衙礼房报名。”
不仅要报名,还得请授课先生帮忙通融,找五名考生互结,再请一名廪生具结。
这些事都要提前准备好,若迟一迟,就找不到互结的考生与具结廪膳生了。
“原来如此。”
李郎中与陈老栓叙了会儿话,正好有人进药堂看病,他便过去看诊。
喝了忍冬茶,陈冯氏面色好了不少,于是陈老栓向李郎中告辞。
出门前,陈家几人有意无意瞟樱宝一眼。那陈甜甜还朝她友善一笑。
樱宝也朝她回笑,并挥了挥手。
陈甜甜一愣,转身快步离开。
晚上,樱宝躺在麻纱蚊帐内,静听李夕华已经入睡,立刻凝神进入洞府。
她站在褐色土地上,仰望已经杵至洞顶的苹果树,决定爬上去看看能不能摘到五鼎芝。
这阵子虽在李郎中这里做学徒,但每天的日常锻炼也没落下,爬个树什么的不在话下。
搓搓手,樱宝在肩膀上套一捆绳索,手脚并用往树上爬。
很快爬到树丫上,选了一根粗壮的枝杆系上绳子,绳子另一头系自己腰上。
采摘五鼎芝固然要紧,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所以必须做好安全防护。
顺着最高的枝丫往上爬,很快到了洞顶。
这里的树枝已经很细了,几乎要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可是依然够不到。
樱宝也不着急,就这么打量洞顶。
这里的五鼎芝似乎与下面洞壁上的不一样,叶片更大也更剔透,某些叶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