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妻子提起大成的事,毫不在意道:“大成不愿相看随他便是,想必他没遇到命中良配,这事急不来。”
春娘嗔道:“虽说不着急,可大姑姐带信过来,她那边给相中一个,说好明日就去相看,这要失约了,恐怕大姑姐那边不好交代。”
姜三郎:“失约就失约,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这么远的路程,谁能保证明日必须到场?”
大姐云娘也真是,做事不过脑子,随便送封信来就说让大成去县城相看,连对方家里是干啥的都没说,也难怪大成不肯去。
春娘见劝不动丈夫,便也作罢,给他打来一盆水洗脸,随口问一句:“今儿西村陈长盛喊你去干啥?”
“还不是种金耳的事,他们村好多人家都想种,想跟我买菌种。”姜三郎拿起面巾洗脸,洗完脸将脸盆的水倒进洗脚盆,开始脱鞋洗脚。
春娘递给他擦脚布,“你答应了?”
姜三郎摇头:“我倒想答应,可没有种菌。”
自家的都是精品金耳,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给旁人。
二月底那会儿,周管事来了一趟,将姜家的精品金耳都收走,却始终没问一句其他村民手里金耳的事,估计对那些普通金耳雪耳不甚在意。
周管事临走还告诉姜三郎,县城那边有好多空宅子要出售,若感兴趣就赶紧去买,迟了就买不到了。
姜三郎倒是认真考虑过一回,但因事情太忙,就把这茬给忘了。
后来再想起来已经一个月过去,若自己再去买恐怕有点迟。
可小闺女却一个劲儿催促他去县城瞧瞧,说小杰与虎子若想科考,必须去县城求学,否则不容易考上。
姜三郎擦完脚,穿着木屐出去倒水。
又去两儿子屋里瞧了瞧,见他俩已经睡熟,便转身回来,望一眼闺女那屋,也熄灯休息了。
回到屋里在炕上躺下,想了想,对妻子道:“春娘,咱们去县城买个宅子吧。”
春娘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家里还有三百多两银子,本来想买些水田,但小闺女不同意,说以后发大水,那些田地都不值钱了,现在高价买水田就是拿钱打水漂。
春娘与丈夫对小闺女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因此就没买。
但家里存了这么多的现银,她心里一直不踏实,就怕忽然又来一帮贼匪,把银钱都给抢了。
“自然是真的。”姜三郎双手枕头,悠悠道:“咱们在县城买个宅子,以后来去都不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