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朝小娃娃看了看,又瞅一眼她身后跟着的春娘,立刻龇着大黄牙笑道:“在屋里在屋里。”
樱宝狐疑看向他,觉得此人有点不靠谱,于是又问一遍:“我问的是帮人打官司的宋文余,伯伯认识吗?”
“认识认识,他就在屋里躺着呢。”大黄牙道:“我是他爹,还能不认识他。”
樱宝还是不信。
打量四周,见旁边有人朝这边看,连忙又跑去问:“大叔认识宋文余吗?”
这人指指大黄牙:“那就是他爹,前几日四小子被人打断了腿,正在屋里躺着呢。”
跟过来的春娘皱起眉,低声问:“宝儿,那什么宋文余真是讼师?”
“嗯。”确认那大黄牙真是宋文余的爹,樱宝才敢跟他进屋。
春娘紧紧牵着闺女的手,警惕打量四周。
走进破烂茅草屋,只觉一股霉烂腐臭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屋内,靠窗床上似乎倚靠着一个人。
樱宝仔细打量那人,那人也在打量她们。
大黄牙乐颠颠跑到床边,笑道:“阿四,你老相好带孩子来看你了。”
春娘顿时黑了脸,樱宝高声道:“我们是来请宋文余先生帮咱们打官司的,伯伯你可别胡说。”
她已经认出,倚在床头的那个青年正是宋文余,最明显标志,就是他脑门正中那颗大痦子。
据说就是因为那颗痦子,宋文余只能止步秀才功名。
为了给嗜赌如命的亲爹还赌债,他先是替人写状子,后来直接做个讼师。
青年放下手中书册,“你们有什么官司要打,先说来听听。”
大黄牙见生意上门,也不在儿子跟前讨嫌,乐颠颠将窗户打开,让屋里更亮堂些。
樱宝便将自家与陈家的纠葛说了一遍,末了道:“现在陈家诬赖我爹爹行凶打他们,告到县尉那里,昨日已经将我爹关到县衙里了,我想请宋先生出面辩护我爹无罪,如果可能,我还想反告他们雇凶抢孩子。”
宋文余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我可以帮你们打这个官司,但需要二十两的出师费。”
“没问题!”樱宝一口答应:“但如果咱们输了,我只能付你二两。”
“好!”宋文余道:“那你也必须保证,你与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否则,二十两分文不能少。”
“嗯嗯,我敢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韩氏就是雇凶的主犯,那小韩氏还亲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