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麒麟来到公堂外,高声喝问:“何人在此击鼓?”
“是小民击鼓鸣冤。”姜三郎上前行礼。
廖麒麟打量一下眼前汉子:“你有冤不先写状纸呈上,为何击鼓?”
姜三郎:“小民已经写了状纸呈上,但好几日都没有音讯,小民担忧小女安危,内心焦急,正好抓到一名绑匪,今日一并带来衙门。”
廖麒麟:“你们将状纸交给谁了?”
“由咱们乡的孙里正呈交上去,衙门还给了回执。”姜三郎将状纸的回执递过去。
廖麒麟接过来一看,不由皱起眉。
回执上的署名是衙门主簿林淮生。
廖麒麟想了想,待要拿着回执回内堂,被姜三郎上前一步拦住,“还请郎君将回执还给小民。”
这东西可是自己呈交状纸的证据,怎么可能让一名书生样的人拿走。
没错,这廖麒麟就是个秀才,因考举无望,便投到梅县令门下做个幕僚,帮县令出谋划策,兼处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公务。
廖麒麟沉下脸,“怎么?你以为某会昧下你的回执吗?”
“不敢。”
姜三郎嘴上说不敢,却依然坚持道:“小民手里若没了回执,官差便不会理会小民的诉状事由,还请郎君将回执归还给小民。”
廖麒麟脸色不好看,环顾四周,见外头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只得将回执交还给姜三郎。
回到内堂,廖麒麟对梅县令道:“外头击鼓之人曾经递交了状纸,是林主薄接的手,还签了回执,回执上盖了官府印信。”
梅县令一听就怒了,一拍桌子:“混账!既然接录了状纸为何不呈给本官看?将林主薄叫来!”
已经录过的诉状,便是属于自己手里的案子,若擅自移交给下一任,那自己的政绩考核必定会有瑕疵,梅县令怎能不生气。
没多会儿,林主薄缩着脖子走进来。
梅县令坐在案桌后,冷冷问:“外头那人的状子是不是你接录的?”
林主薄自知瞒不了,便直接承认:“确实是属下接录的,但您不是说诉讼等事宜暂时延后嘛,属下便……”
“够了!不要把你的失职按在本官头上!”
梅县令气坏了,“那份状纸呢?”
自己眼看就要卸任,这狗东西竟给自己整出此等事来,被上头知晓,那他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岂不因为一件小事给全盘否定了。
要知道,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