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总需归根,我自感大限将至,不想客死他乡啊。”
红袖吃惊地长大了嘴,忙道:“古爷爷不会的,我看你硬朗得很,一定还能再活一百岁。”
古老头摸着胡子哈哈大笑:“红袖姑娘,你可知道我现年多少岁了,三百二十一岁啦,这世上就算是我们漓远族人,也没有人能活到四百岁的。我已是风中残烛啦,只盼还能熬过这一路哟。”
一旁的山青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小声朝楚回说道:“古老所言非虚,其实在古老上船后我就观气气脉,已若游丝,全凭这三百多年的一口真气吊着了。”
楚回怔怔地看着这位漓远族的寿尊,他很难想象一个人在世上是怎么能安然渡过三百多年的岁月的,定是在星河变异、岁月流转中看尽了时移世变、陵谷变迁,他又想到了前夜和古老头的一番对话,好一会儿后,却是用古老头形容宁州羊羔腿的话语喃喃道:“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
甲板另一头,站着东方长安和胡平,东方长安倚在船舷上,双手随意地垂下,宽大的袍袖随风鼓动,仍是一副散淡公子的模样,而一旁的胡平,却是面色如铁,身体紧绷,今日还在腰间配了一把三尺长刀,刀鞘乌黑且沾满水珠,似是这鞘中的刀刃散发出的寒气让周围的水汽都凝结于其上。
东方长安问道:“你怎么如此紧张?还把你的乌丸带上了。”
胡平硬声答道:“属下并不是紧张,只是这船上死了人,还是稳妥为上。”
东方长安看似平淡地笑问道:“不会是你下的手吧?”
胡平摇头:“属下没有那样的手法,如果是属下动手,那李文博的脖子肯定断了。”
东方长安又问:“你昨天被审问得如何?”
“并无破绽。”胡平肯定的答道,随即又谨慎问道:“大公子那边如何,我看那景元不是那么容易应付。”
东方长安也是摇头,道:“我这边也应是未露出什么破绽,但那景元确实城府颇深,难以琢磨,而且好像对我有些怀疑。”
胡平听到后真的有些紧张起来,忙问:“从何见得?”
“我们此行准备的如此充足,去宁州行商的目的显而易见,但他还是问了我去宁州所谓何事,看似多此一举,但总觉得另有深意。”
胡平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注意他们之后,小声道:“以防万一,不如还是让属下动手,反正都已经死了一个御史了,再死一个不多。”
东方长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