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金山乌面露难色,犹豫不答,他儿子金山义见他老爹不语,以为他老爹是忘记了,而他又是个心思单纯的憨子,本来对楚回恨之入骨,突然见老爹如此尊崇此人,那金蟾更是伏于其左右,立马转念就认定此人绝对是所谓“上神”,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抢着答道:“金蟾的舌下含有一枚金珠,磨碎了入汤药,喝了就能解蛊,而且那金珠取了,三日内金蟾口中又会生出一枚。”
“这解药是能解未在体内发作的蛊虫,还是能解已入脑食髓的蛊虫?”
金山义既已奉上解蛊之法,金山乌也不再隐瞒,和盘托出:“上神,这金蟾灵珠只能解未在体内发作的惊张蛊,已入脑的蛊虫……解不了,成虫在食空脑髓后寄居宿主体内,使宿主癫狂发疯,此时真无药可救。”
楚回心中一凉,秋老板体内蛊虫已经入脑,在山青施术前已露过癫狂之态,若依金山乌所讲,即使现在把这金蟾口中灵丹带回去也无济于事,倒是能救下一城之人的性命,但那些人,于自己又有何干呢?纵然是秋老板,不过是凤绯相识之人,与自己萍水相逢而已,又有何干?自己费下如此心力,几次三番暴露行踪,甚至要在除了师傅叶书之外的人面前第一次施展合相天成之术,到头来似乎事事都不关己,一种莫名的无力和疲惫瞬间涌满楚回内心。
楚回托起脚下的金蟾,探入金蟾口中取出一颗金色的珠子,缓缓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二人不远千里南下,除了你们所说的蛊母之外,是否还有他人指引?”
金山乌听闻赶忙先捂住金山义的嘴,道:“上神切勿责怪,此事事关蛊母大业,恕小老儿不能直言。”
此时一直未有动静的回颜穆勒突然冷哼一声,之前与金蟾苦战之后,本被黑气侵袭的双臂在楚回出手相助后黑气褪散,双手却好似被烈火炙烤过一般,皮肤尽是焦黑之色,劫刀此时化作狼形,不住地为其主人舔舐手上的伤口,回颜穆勒冷眼看着跪于地上的金山乌,道:“是你那蛊母大,还是你面前的上神更大一些。”
金山乌无比惶恐,不住说道:“不好比,不好比。”
回颜穆勒又道:“我看你蛊母就算来了都比不得你放肆,上神面前竟如此厚颜,不主动交代就算了,问了你还要推托!”
金山乌抬起头看向楚回,斗大的汗珠挂在光秃秃的脑门上,翕动着双唇,颤颤而言道:“上神莫怪,上神莫怪,小老儿这就说……”
然而金山乌没能再说下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死灰,身体僵直地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