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都摄于这种杀气变得无比紧张,却又激发出最原始的本能,逃命。(邢傲后来回忆道,这种似乎与生俱来的的本能在往后的几十年救了自己好多次)用尽全身力气的一个翻滚,躲过了魏冉这开天破地的一击,黑铁木搭建的擂台被这一击震得摇摇欲坠,长枪死死钉在地板上,一半的枪身没入了底板,却被魏冉轻松地抽出,抡出几个枪花,兴奋地怪啸了一声。
邢傲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巨人,刚才的恐惧已经消去大半,左手已经把藏在腰间的盲追握在了手心,讲武堂的武试并不禁止使用暗器,只是之前的比试没有必要用到这招。他细细地观察着魏冉,常万里曾经告诉自己,无论是武功多强的高手,只要他还是肉身,便一定有命门,而在争斗之中命门一定是必须要保护的地方,即使不做任何保护,也一定会在下意识中把命门放在离敌人最远的地方,方才魏冉如此强势的一击,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总有点别扭,究竟是哪里呢?就在魏冉又将长枪高高举起地时候,邢傲想到了。
魏冉如此强势的一击本应面向邢傲直扑而来,但魏冉却在就要击中邢傲时有个明显地侧身,把左腰护在了身后,那必然是魏冉的命门所在。
电光火石间,盲追无声出鞘,邢傲猛地起身跃起,文龙破岳寒光迸发,像饿虎一样像魏冉扑去。
面对这穷尽邢傲最后一丝气力的奋力一击,魏冉却丝毫未曾闪躲,抬起长枪就迎着邢傲冲去,嘴里还大声吼着:“哈哈,臭小子,不像样啊,不像样啊!!”长枪硬生生地接在邢傲的刀刃上,一时间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黑铁木间经年累月沉积的木屑灰尘被这一击震得激荡得满屋都是。
待烟尘散去,台下众人从耳鸣中缓过神来,只见得邢傲被魏冉的银枪穿过了锁骨钉在了擂台上,已然昏死过去,魏冉还在兴奋的大吼,众人却发现擂台上却多出一人来,只见那人一袭黑衣站在魏冉身后,正是夏长阶。
夏长阶的落枫已经出鞘,寒铁所铸的剑刃如墨玉一般,却没有反射出任何光亮,反而好像是把周遭的光线都变暗了一般,剑尖直指的地方,盲追死死地钉在地板上。魏冉此时似乎也感到了身后的寒意,回身望去,看到夏长阶冰冷的脸,身高丈余的壮汉颤着声问:“夏将军,这……这是为何?”
“为何?你这废物,竟败在一个后生手上。”夏长阶冷冷道。
魏冉惊呼:“败,我怎会败?!若非我手下留情,这臭小子早就被我撕两半了!”
夏长阶冷哼一声:“你那一枪本该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