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正围着火堆聊天取暖。
宋州地处腹地,多年不经刀兵,不存在来攻城的敌人,守城的士兵们都很懈怠。
“要我说,还是玉水桥下边的小姐最有味。”
“放屁,玉水桥哪比得上甜米巷啊,差太远了。”
“去一趟甜米巷,都够在玉水桥睡五晚了,那能是一回事吗?”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西边的寂静黑暗中传来。
一众士兵抬起头来,资历最老,年近五十的雷五出声:“钱二你去看看。”
“怎么又是我啊。”满脸青涩的钱二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后生。
抱怨归抱怨,资历最浅的钱二自知自己在城门楼上地位最低,起身离开温暖的火堆,紧了紧衣袍,挪步到了城垛边上。
此时马蹄声已经到了城墙下,从城下传来一声吼叫:“快开门,我是宋州节度使府的人。”
大晚上的,吼这么大声干嘛啊?钱二腹诽着,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可有信物。”
“有令牌,快点的,紧急情报,耽误了事,砍你的头!”马上的骑士不耐烦地吼道。
城墙上吊下来一个藤编的吊蓝,骑士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扔进了吊蓝中。
钱二拉上来,拿起令牌,靠近火堆,沉重的银制令牌上,清晰地刻着“归德军节度使府”七个大字。
“雷五丈,是节度使府的人,快开门吧。”钱二把令牌递给雷五。
雷五接过令牌瞧了瞧,不情愿地站起身,呼喊道:“搓鸟们,都站起来去开门!”
急躁的骑士看着城门刚打开一条缝,就挤进了城门,从双手高捧着令牌的雷五手上拿过令牌,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听着嘀嗒嘀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雷五丈呼喊着士兵关上城门:“快关上门,都警惕点,可能要发生大事了!”
“郎君,郎君,快醒醒。”
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唤,李延庆睁开眼,见是自己的守夜丫鬟雪雁,用手背擦了擦眼皮:“什么事啊?又大晚上的叫我起来。”
之前陶文举派人夜探节度使府时,叫李延庆起床的也是雪雁,她负责在晚上的时候守在李延庆卧房旁的小房间里。
“是吴书记遣了人过来叫郎君,奴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老师深夜找我?肯定是有大事,李延庆闻言翻身下了床:“快拿我衣服来。”
吴观的小院中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府上守夜的侍卫大都被吴观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