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李延庆听得很清楚。
“那当然,他们本就不是一伙人。”
李延庆有点难以理解,这窦侃差遣是归德军判官,主要工作其实就是为了收税;陶文举此次来是为了监河南夏税,也是为了收税,有何不同呢?
吴观看着李延庆一脸没搞懂的样子,便补充道:“陶文举是陛下的人,窦侃却不是。”
“那窦侃是谁的人呢?”李延庆感觉摸到了点什么,却还是有些糊涂。
吴观并未直接回答李延庆的问题,转过头轻声说道:“在我朝,作为一个文官,谁能让你升官,你就是谁的人,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那难道不是陛下让窦侃当官升职的么?”李延庆又问道。
“当然不是,窦侃是进士出生,录取他的是当时的知贡举,对他进行考核,安排他差遣的是吏部铨选司,对他进行考核,给他评价的是吏部考功司,而让他升官的呢?是政事堂的那些人。”
所谓政事堂就是指中书省和门下省合并后的中书门下,此时政事堂中共有三位宰执,分别是范质、李谷和王溥。
“难道政事堂那些相公,不是陛下的人么?”
“当然不是了。”吴观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