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紫藤花,谢云炎的身影被月光打上一层柔软的光,此刻,他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
灵灼歪头一笑:“哇,你这个正一派的好好弟子怎么也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谢云炎也扯起唇角笑了:“大概是因为我骨子里就叛逆吧。”
灵灼端起茶杯:“那就敬叛逆吧。”
谢云炎举起酒杯,与她碰杯,仰头以茶代酒。
他知她想说的话。
敬的不是叛逆,是志同道合,是——知己。
谢云炎:“我能问问最后那对男女怎么样了吗?”
灵灼一顿:“他们是人,我能拿他们怎么样。”
谢云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就这样算了。”
灵灼:“暗示我报复心强?”
谢云炎:“不是,怎么说呢,你是那种总想做点什么的人。”
灵灼不解:“总想做点什么?”
谢云炎最近喜欢上了解析她,眉眼温柔道:“人间苦难,你看到了,就会停下脚步。世间不平,你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说出这话,谢云炎只觉得胸口一阵炙热。
这种炙热,是为什么。
每当他想到她有多好,心里就要泛起这种热。
有种心驰神往的……
灵灼乐出了声:“这不就爱管闲事吗。”
谢云炎心中的情绪刚起就被爱破坏气氛的家伙冲散了,只能无奈翻篇。
灵灼起身,道:“我是没有放过他们,但是也没有对他们多不好,我只是让原本该拆迁的他们的家,永远拆不了了。那是属于那个鬼新娘的,不属于他们。”
而人最大的痛苦,就该是得到过又失去。
灵灼没有说细节,但等灵灼走后,谢云炎在亭子里看月亮,不禁低喃:“你当初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灵灼……的确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她强行引了天雷,劈了小花的那个家。
三道天雷之后,那里夷为平地,又改了那里的风水运势,导致村里的拆迁就停在他们家那里,那里不作为规划区域。
狗男人和那女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和谢云炎提及这件事,她又想起了师父。
那时候师父并没有责怪她,只是温柔地教导她:“你从这之后就懂了吧,任何事都有两面性。人心复杂有时更甚厉鬼。有时候鬼也有诸多无奈。你要用心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