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给谢云炎讲了此中的利害关系。
“您是说……她的血压制了我体内暴走的那股力量,但同时也控制了我。”谢云炎瞪着眸子。
心里隐隐又起了丝杀意。
控制……
是因为那个主仆契吗?
“准确地来说。”老天师看着谢云炎:“是依赖。”
谢云炎仿佛听到了非常不可理喻的事。
他?
依赖她?
老天师见他不说话,但一脸不服气,微微挑眉:“你有什么不服气的?人家要走的时候,你总想跟着,总想挽留,你还觉得她好闻。”
谢云炎赫然:“我没觉得她好闻。”
老天师:“你最爱吃蜜桃,觉得人家身上有蜜桃味,这还叫觉得不好闻?”
谢云炎:“……”
老天师拍拍他肩膀:“骗骗我这个老头子行,别把自己也骗了。”
谢云炎脑子疼。
怎么就不信他呢。
天知道,他第一次在道教大会里连她是个女人都没认出来,这次在房间里两个人可以说是你死我活了。
自家师父根本不知道,那丫头半分救自己的心都没有,倒是弄了个主仆契约。
等等,主仆契约。
谢云炎一下子就怀疑到这上面了,但他现在已经错失了提及这个事儿的时机,只好隐晦地问师父:“那师父觉得我这种情况,依赖对方会到何种地步?唯命是从,为对方豁出命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大隐患。
老天师摇头:“这姑娘的血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从最早我与你其他师叔、师伯就怀疑过你体内那股力量与幽冥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这次力量突然失控暴走,始料未及,我们都束手无策,她的血却管用。这丫头非是池中物啊。”
谢云炎抿着唇。
她的确非是池中物,池子太小,哪儿能容下她的心眼子。
此时灵灼又在打喷嚏。
她有些无语。
沐家兄弟是骂起她来没够了是吧。
殊不知,骂她的人不止沐家兄弟。
老天师见自家小徒弟表情凝重,不落忍,又宽慰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我看那丫头也不像坏人,你现在和对方分开,不也没事么。为师倒是劝你,先想点别的事,比如经过昨夜的封印,你——”
谢云炎豁然起身:“师父,我要去试炼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