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叶采苹毛骨悚然。
这并非多一分功劳的事,而是冒认之事!
自己,未必能活下来!
等过了视察这关,说不定自己会被关起来,不用几个月,就会“病逝”,她亲人也会不断“意外身亡”,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叶轩也听得一阵后怕:“那……当时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让小姑嫁卢万升?卢万升才三十多,年轻有为,说不定吸引力更大呢。”
沈知晏道:“自去年卢万升录入工部,他的发妻就‘病逝’了。现在又出了黄心木薯,卢县令想趁这势头,给卢万升娶个高门贵妻。如何会让纳妾坏他名声?”
“而且,秦知府年底就要调到京城,如无意外的话,因黄心木薯之功,卢县令将会接替知府一职,卢万升也会再升一升。”
叶采苹嗤笑:“原来所有好处,卢万升捞了八成,怪不得县令夫人这么大方给丈夫纳妾。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呀!”
沈知晏突然挑眉:“叶娘子,沈某,住得很远么?”
叶采苹不明所以:“不远呀!”
“那个苏痕又是哪里人?”
“是明州人。”说着,叶采苹反应过来了,脸色尴尬,低声道:“我听闻,沈夫子原是京城人,后来因为被一些事情牵连到,所以便退了下来,隐居于此。”
沈知晏不开心,叶采苹遇到事儿,竟然找那没见几面的苏痕,也不找他,这让他很气闷。
叶采苹继续道:“而且,总怕牵连到你。”
沈知晏微怔,竟还有关心他的原因?便道:
“我的处境,并非你想的那样。当年确实被某件事牵连,后来便平反了。我隐居于此,一是真心不想教了,想躲清静,二来是为了曼曼。我们家好着呢。”
叶采苹知道他没有负担,也不是被逼退了,替他松了口气,那便好,想退就退,这才是真的自由自在,而不是被逼妥协。
沈知晏道:“木薯之事,你放心,我给你上报。”
叶采苹感激又惊叹:“谢谢沈先生。”
正说着,端午进来:“老爷,秦知府求见。”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秦知府一身正式的官袍走进来,拱了拱手:“见过沈二爷。”
沈知晏道:“大人不必多礼,沈某不是官身,岂能受你的礼。”
秦知府仍然一脸讨好:“下官……不,小老儿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见沈二爷见礼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