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给突厥藩王写的密信,都是宰相授意,十万两黄金更不用我出一两。”
“被突厥藩王杀死的那几个将领,都是他授意,让我谋害的,恰好他们瞧不上我这个监军……”
林尘不耐烦地摆摆手。
“光说没用,宰相是怎么告诉你这些事,好让你去做的,才最重要。”
唐山连忙点头和林尘坦白。
“宰相一般都是写信给我,让我去办事,那些信,我都留下了,为的是怕哪天宰相要牺牲掉我这个棋子,我好有东西要挟他换取一线生机。”
林尘嘴角抽搐,真是无语。
这些官员,个个都是藕,人均一百个心眼子,插上尾巴和毛,都是猴儿。
“那你把那些证物放在哪儿了?”
妈的,老东西不早说,他要是藏在监军府,他岂不是还得回去一趟?
路程都走一小半了。
唐山垂着脑袋,唯唯诺诺道:“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把那些证物通过我夫人的弟弟,带回京城,由他替我保管。”
“我夫人的兄弟名叫聂远,在镇抚司附近开着一家书斋,书斋叫墨香斋。”
林尘点点头,才松一口气,要不然再回镇西关,真是耽搁事。
但紧接着,林尘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你那些书信,落款是宰相吗?还是他身边那个叫田不为的心腹。”
唐山听到田不为的名字,忍不住惊诧。
“你居然知道田不为?给我写书信的人,确实是田不为,落款也是他,但那是宰相指使的啊。”
林尘脸一黑。
“光说有什么用啊,到时田不为出来顶罪,宰相顶多受一点伤,没办法彻底扳倒他啊。”
唐山的脸色不太好看,“可我只有这些信,再多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直在镇西关,甚至不知道宰相和那些被害的将领有什么过节。”
“宰相许诺,有机会将我从这边疆调回京城,但好些时间过去,我仍是待在镇西关,整天和一些粗人在一起。”
林尘什么话都没说,书信落款是田不为的话,那这事实在不好办。
除非把田不为抓来,让他亲自指认宰相。
不知道任文东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把田不为监视好或保下田不为。
林尘又给任文东写下书信,叫探子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先把唐山藏在他小舅子那儿的密信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