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爷要在臣面前虐杀无辜!那是没有反抗之力的寻常百姓啊!”
“臣有皇命在身,又得陛下口谕,实在办不到冷眼旁观。”
“郡公爷与河东郡一众官员联合起来鱼肉百姓,又吞并朝廷给的赈灾粮款,害得百姓无米下锅!河东郡的人个个面黄肌瘦,如同行尸走肉。”
“他们还不让百姓去别处讨活路,害得百姓啃树皮,挖地里的虫子吃!更有甚者,不惜豁出性命到深山老林到猛兽口中夺食。”
“可恨郡公爷竟打着皇亲国戚之名,虐待陛下子民!这让百姓心里怎么想呢?”
“他们会不会觉得陛下无所作为,不管他们死活?从而对陛下产生强烈不满,让陛下失去民心呢?”
“若这事真到那步,会有什么后果?相信各位应该都心知肚明吧?”
林尘一番话说完,官员们神色各异。
有人气愤郡公爷实在过分,有人觉得林尘夸大其词,添油加醋。
“我看,你根本是一派胡言,自陛下登基以来,恩泽至我朝每寸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你所说的情况发生。”
“其实,你是怕死才在这里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得格外严重吧?”这时,一个不比郡公爷瘦多少的男人走出来指着林尘。
那一身官袍,穿在他身上,臃肿得好似套一个麻袋。
此人正是朝中二品大员,户部尚书周明成。
户部尚书嘛,有钱,自然肥头大耳。
他站出来,与宰相暗地里交换一个眼神,要力证林尘撒谎,替郡公爷脱罪,免得宰相身负污点。
不得不说,宰相真是已做好万全准备。
“林尘,你可知道本官是谁?我乃当今户部尚书!”
“陛下这天下的田产、土地、赋税、官员俸禄,只要与财政有关,都由本官代陛下监管,没人比本官更清楚河东郡的情况!”
“若这事真如你所说,本官定然能早早察觉!偏偏朝廷赋税每年都是河东郡率先上交,根本没有你说那种情况!”
“你是在污蔑郡公爷,想着死无对证,诓骗陛下,谋求活命。”周明成把林尘一顿贬低呵斥。
他不开口倒好,既然开口,那林尘非得和他掰扯一番。
“赋税可以虚张声势,那不能说明一块地方的穷富!”
“你怎么知道河东郡上交的赋税,不是逼迫百姓拿出来给朝廷的呢?”
周明成极为鄙夷不屑地看向林尘,“谁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