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哥儿身上的蜱虫当真是人为?究竟是谁会有这样狠毒的心,对着一个不满三月的婴孩下手?
老夫人在听闻孙奶娘的话,却是疾声厉色的质问道:“孙氏,你在说什么?什么陷害,你到底对泮哥儿干了什么?”
姜老夫人身在后宅四十余年,也是见过大场面,干过狠事的人,她将全部的威压都压在了孙奶娘的身上。
孙奶娘感受着姜老夫人阴鸷的眼神,便是即刻就后悔了,后悔了刚刚她的决定,她抿着嘴唇,感觉自己身后有的是冷汗森森。
孙娘娘颤着手,屁股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挪,却是半天不敢回话。
“来人!她不讲,便要打的她讲!胆敢谋害这三房的嫡子,官员之子,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姜老夫人扶着陈姨娘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便有小厮听了姜老夫人的命令拿着棍棒匆匆进了大堂。
陈姨娘一手扶着老夫人,一边直直的盯着快被吓得失禁的孙奶娘,眼神里有是暗示和催促。
感受着陈姨娘的眼神,孙奶娘这才硬着头皮开了口:“是姜二小姐,姜二小姐给了我这蜱虫,要我谋害少爷!”
她伸手指着姜清漪,豆大的冷汗从她惨白的腮上滑落,原本整齐端庄的秀发,现在则是狼狈的黏在了脸上。
陈姨娘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她看着老夫人将满是阴霾的眸子挪向了姜清漪那处,脸上无不是得意。
只是一个小小的计谋,既能害死泮哥儿,又能害死姜清漪,此后姜府的掌家之权,便只能是落到自己手上了。
她冷笑一声,如今的情况便全是姜清漪自找的,若不是她硬要出口问了那孙奶娘一句,矛头也不会这么快便指向了她。
她可真是要感激姜清漪的蠢笨。
她想着,又将眸光看向了站在大堂正中央的柳婉芳,柳婉芳抬着头,看着孙姨娘梨花带雨的模样,紧紧的抱着了泮哥儿,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完全不像是得知泮哥儿回天乏术后,她作为母亲该有的反应。
难道是被吓怕了?还没反应过来?
陈姨娘思量着,便也不多想,既然泮哥儿的死已成定局,如今该管的也不再是柳婉芳,而是姜清漪。
想到这里了,她朝着姜清漪蹙着眉开了口:“这蜱虫罕见,我们倒是从来没见过的,不过姜二姑娘会医,倒是可能懂得这蜱虫的由来……可我断然不信二姑娘一回府便会设计陷害泮哥儿,还下此狠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