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腿的刀伤,然后是肩膀处的箭伤。
她拿着手术刀将他的黑色的夜行衣划开,衣服轻轻滑落,清冷的白檀香伴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跟......他口腔里的一样,带着铁锈的腥味,却也不难闻。
原本就被他撕了大半的衣服更加无法蔽体,眼前是男人近乎半身赤裸,紧绷的小麦色肌肉看起来结实而有力量,小腹处痉挛的肌肉昭示了男子此时的疼痛难耐。
无法忽视的是,他的身体上有着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疤,最凶险的一处靠近心脏。
姜清漪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她在他的伤口四周涂上碘伏,然后按压着伤口周围,直接把箭拔了出来。
他闷哼一声,嘴唇被咬的鲜血淋漓。
“你如果觉得疼你可以喊出来。”姜清漪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平静的开口,心里却暗暗惊讶于他的毅力。
她将箭伤四周的死肉剜得干净,然后为他止血包扎。
她对着昏黄的烛火细细的观察了箭头,上面应该被抹了药,所以才让刚刚的他那么失控。
“伤口大致是处理好了,但是你的体内有着更大的问题。”姜清漪扶着他坐了起来。
听见姜清漪的话,男人眼神一凛,阴鸷的眸子在烛光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眼睛,隐隐浮现出危险的幽芒。
“如果没人帮你换药,你以后还能来找我,但是想要治好你体内的问题,还需要更多的准备。”感受着他刻意释放的威压,姜清漪尽量平静的说着,声音波澜不惊,以一种医生对待患者的方式。
她知道她不应该管太多东西,可他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她从医数十年都没有碰见过一个这样的患者。
他的身体,与其说受毒药的威胁,不如说是靠毒药撑着,身体的功能近乎损坏,还能活着便已经是个奇迹,这让她觉得十分有趣。
他看着姜清漪闪亮亮的眼睛,在柔和的烛火下,莹白的小脸像小兔一般,他扯了扯嘴角,却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寒鸦凄厉的鸣叫。
这声音似乎是什么暗号,他眼神一变,薄唇紧紧抿起,捂住伤口便往窗外走。
“我会回来的,姜清漪。”他冷着一张脸,带着薄茧的手指微微触及她脸颊的黑斑,炯炯如炬的目光带着审视,在姜清漪的脸上来回扫。
当姜清漪听见他清晰的叫出了自己名字时,内心大为震惊。
她根本没有告诉过他自己叫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