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纯回到房间内。
一改往日的贤良淑德,随手一扫,桌上的物件悉数落地。
秀珠吓得大气不敢出。
钟离纯愤恨道:“好你个司蔻,跟我玩阴奉阳违这一套,在我面前说什么对清川毫无兴趣,却在背地里,耍手段勾引他。”
“哼!跟我玩心计,你还嫩了点。”钟离纯冷笑道。
秀珠一边拾掇地上的东西,一边安慰道:“小姐,您别因为一个庶女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钟离纯心中似乎已有计谋,问道:“昨日,是不是薄谨言去请来的御医?”
“是。”秀珠马上意会到小姐的意思:“原本是家丁去请的,可是薄谨言自告奋勇。”
“明日,你把梦落请来。他跟薄谨言交好,定会知道。”钟离纯道。
“好的,小姐。”秀珠道。
可是一想到,夏侯府人多嘴杂,怕坏了计划。
又转而道:“罢了,过几日,我回钟丽府看看父亲。我亲自去找梦落。”
……
司蔻房内。
“小姐,听说夫人病了。”秋月从屋外进来道。
“那我们快回去看看。”司蔻说着就要下床,但是却四肢无力:“这银针还真是……”
“妹妹。”钟离纯喊道。
司蔻无语:她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
“何时?”司蔻有些不耐烦。
“妹妹放心,你母亲已无大碍,就是听说你昨晚,被采花贼抓走了,吓得不轻。”钟离纯坐到床边假意宽慰道。
“我母亲怎么会知道我……”司蔻问道。
“妹妹,你勇敢救夫的事,已成为永定城的一段佳话,你母亲又怎会不知。”钟离纯假笑道:“还是妹妹聪慧伶俐,换作我,怕是早被吓破胆了。”
司蔻看着她的眼神,竟一时分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看起来,真的太人畜无害了。
但是她知道,她肯定为上午自己和清川的事而来。
钟离纯又转而惋惜道:“只是夫君太薄情了。”
司蔻知道她意有所知:“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妹妹,你可不要生气,清川一向冷漠,我跟青梅竹马尚且如此,何况你才嫁进来,但是也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咱们夏侯家着想。”
“姐姐,要是不说,就算了。”司蔻不想再跟他废话。
“好,不说了,不说了。”钟离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