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头灰白头发,蓄着胡须的中年人是他爹孙云生,孙母领着箫小游一同坐下,询问一番过后也给箫小游盛上一碗热粥来,将他的包袱收下,里面是箫小游给孙符生备的一些盘缠和干粮。
孙符生仍如往常一般,细嚼慢咽,一丝不苟。箫小游见孙符生如此,倒也不急了,手捧着粥碗驱散寒气,也开始细细喝起粥来。
一旁,孙母满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该交代的昨晚都交代了,自家的孩子也从来不让自己操心,但这时候关乎终身大事,又如何轻易放心得下。
孙云生轻轻握住孙母的手:“夫人,稍安勿躁。”
孙母脸一红,拍掉孙云生的手,轻声道:“孩子们还在呢。”
“咳咳。”孙云生咳嗽两声,脸竟也有些微红。
箫小游本抱着碗喝粥,此时连忙将碗放在桌上埋头吃饭,孙符生则是笑而不语。
饭后,在二老的催促下,孙符生与箫小游一同去了县衙门,准备去领火牌与路费。
到了衙门,也没费事,作为举人,孙符生早已是这烟江城中有名的大人物,衙役连忙去禀告了县令高友良,随后将二人迎了进去。
高友良得知二人来意,连忙取来火牌与银两交与孙符生:“这些我早就备好了,只是不知你何日前去赶考,不然早该送去给你。”
孙符生连道:“兄长说笑了,岂能劳烦兄长。”
孙符生见着有四十两银子,又道:“兄长,依制朝廷发放的路费应是二十两银子才是,这里?”
高友良哈哈笑道:“贤弟且放心拿去,还有二十两是我送你的,这一路上少不了要用银子,在京城考了试还要等着放榜,多带些银子上总归有用得着的时候。”
孙符生作了一揖道:“那愚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见孙符生收下,高友良笑得更亲切了。
不多时,高友良便将二人送出衙门。
回去的路上,箫小游不由问道:“他为何要自掏腰包送你二十两银子?”
孙符生答道:“交易罢了,今日他送我二十两雪花银,来日我若一朝登第,自然是要还的,那时便不能只是二十两银子了。”
箫小游略一思忖,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收下这二十两银子?”
孙符生再答:“我收下便是愿意领他的情,他自然也愿意关照我身边的人,若是我不愿承这份情,他又何必关照呢。他送我二十两银子,送的可不只是这看得着的二十两银子,若真只有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