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缩成一团。
好不容易等到张奔驰不再挥舞铁锹,神父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那些白衣村民抓握着四肢举了起来。
神父惊恐地叫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炽天使爱德华,是乌椰苏的伙伴,你们这些贱民敢对我不敬,会遭到报应的!”
那些白衣村民并没有在意神父的恫吓,仿佛没有听见那些话一般,继续举着神父,缓步来到歪脖树下。
白衣少年眼神冰寒地看着神父,唇角微微上翘,对白衣村民们挥了挥手道,“乌椰苏说,世上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罪,每个人都需要忏悔,就算是如爱德华这样的天使也不能例外……”
所有白衣村民当即齐声高喊道,“乌椰苏!乌椰苏!”
喊声落下时,几只苍白的大手扒去了神父身上的大红色修生道袍。
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从歪脖子树上垂了下来,绑成一个结结实实的圆圈,套在了神父的脖子上。
神父颤抖着站在一堆木板上,拼命地扭动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那些白衣村民们的双手像是钢钳般坚固,锁死了他的命运。
紧接着,白衣少年摸出一把小刀,划破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神父的额头。
白衣村民们随即开始吟唱小岛植树祭典的歌谣。
歌声歇止的瞬间,一块红布系在了神父的脖子上。
有人轻声宣读神父犯下的罪孽。
有人漠然抽离神父脚下的木板。
神父的身子颤动不已。
歪脖子树颤动不已。
不消片刻,神父的脚底和最上面的一块木板足足有三十公分的距离。
神父的四肢无力地自然垂落。
歪脖子树也安静了下来。
白衣少年满意地呼出一口浊气,扭头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张奔驰,淡淡道,“接下来,就该是你了……你也有罪!”
张奔驰活动几下握着铁锹的手腕,无声地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够了!”红色斗篷女人侧了侧身子,忽然道,“你难道忘记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吗……这棵树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罪孽,就到这里结束吧!”
白衣少年本想再辩驳几句,却瞧见了红衣斗篷女人那冷酷的眼神,速即将堵在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不再多言。
也就在这一刻,张奔驰抬头瞧清了红色斗篷女人的侧脸,皱了皱眉道,“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