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此时的张渊眼睛都快瞪出来,他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跨越千里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对于他的疑虑,苏柏也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您不相信我的话,但…”
转过头对张渊郑重地说道:“这就是事实。”
“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告诉我,告诉我对你有什么用处?”张渊有些不解的问道。
毕竟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孙女都救不出来,又怎么可能帮得上他。
“如今抓你来给我治伤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我父亲原先的旧部。”
“那不是更好,你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苏柏握紧了拳头,眼中凶光毕露:“老先生,您或许不知道我现在的真实处境。在我那些素未谋面的叔叔面前,我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利用完就可以随手弃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渊对苏柏的话深感疑惑,于是问道。
“您不需要知道的太多,这样反而会害了您。”苏柏并不打算将实情告知。
接着他对张渊又道:“老先生,我只需要您帮我带出去一封信。”
“信?”张渊怔怔的看着苏柏问道:“这封信在哪里?”
“我现在行动受限,没办法写信,只有让您帮我寻来纸笔。”苏柏面露难色道:“而后再由您带出去这封信,呈交到此次前来剿灭叛军的朝廷大军中。”
“这个……”张渊闻言低下眼,目光似乎有意闪躲,似乎并不同意苏柏所提出的办法。
苏柏两世为人,加在一起也步入不惑之年,如何能看不出张渊并不信任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张渊的回答。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踌躇半天,张渊还是没有选择相信苏柏,而是说出了一个推脱的借口。
毕竟他同苏柏只见过区区两次,让他完全将孙女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一个未知的人身上,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好吧,那老先生您就先回吧。”苏柏也知张渊的难处,也并没有进一步逼迫他同意自己,现在逼得越紧反而适得其反。
张渊双手撑着膝盖,弓起腰费力地站起身后,对苏柏说道:“小世子还是要多加小心。你能够用这种法门掩盖自己的气息,造成外面那群人的误判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长此以往,肯定会露出马脚。”
“谢先生教诲,小生明白。”苏柏自知这样拖不了多久,之后更要在张渊身上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