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已经过了一百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如果你得到了冠军,想要做些什么呢?”
“额......额先要把叶老师的米钱还了,七八十口人,一天喝那么多稀粥,不要脸的还喝三碗.......”
“额想.....想先给学校修一下窗户,全换成带框的玻璃的,额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见过.......”
“另外给老师们盖两间宿舍,都要铺上瓷板......买上电视......要不然他们总是想家.......”
“另外额还想带妈妈去城里的医院看看,如果还能剩下钱的话.......”
“.........”
采访过程中断了数秒钟,跟组的记者才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就没想过买新衣服,或者去城里上学吗?”
陈金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纠结、羞愧,眼角都开始泛起泪花。
“如果家里都好的话......有谁不愿意上学嘞.......额又不是个傻子......”
“..........”
一眼黄土望不到边的画面切换,回到了明亮璀璨的舞台。
陈金叶站在舞台中间,开腔演唱。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呦、一道道水.......”
“................”
“山丹丹那个开花呦,红个艳艳.....”
陈金叶唱的是地方民歌,不加修饰的声音随心所欲,也不讲究这个技巧也不讲究那个发音,就只是凭着一把好嗓子,肆意而张扬的展现自己的天赋。
淳朴的歌声在演播厅中畅享,没有一个人嘲笑她老土,也没有一个人瞧不起这个来自山沟深处的孩子。
有的只是对那片遗忘之地的淡忘而自责,有的只是对这个小小年纪,就懂得生活之艰难的女孩儿的尊重。
一曲唱毕,主持人请摄像师把镜头对准台下的几十名小观众,那是夹山镇小学的孩子们。
因为林哲的强烈反对,栏目组没有把这些孩子请到台上,进行更深一步的煽情。
他们从远方跋山涉水而来,是为了开阔眼界满足愿望的,能少一些利用,就是对他们多一些尊重。
“吕副台长,我们的收视率1.8%了,还在快速增长,应该能够破2%.......”
“我知道了,我出去抽支烟。”
吕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