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好像在下雨,他也淋不到。别人都在打伞,他便想也买一把伞举着。
即便淋不着,也不能太过于异类。
他去买伞,伞都选好了,是一把玄色的画着山河图的木伞。
掌柜的笑着道:“老先生,请付银子。”
银子……他没有银子。
不雨川就开始搜寻自己的身上钱囊,一个一个的掏,都没有银子。
掌柜的道:“老先生的口音似乎不是喜欢当地人,是从何处来的啊?”
不雨川:“京都。”
掌柜的:“那可远了,老先生,怕是你的钱囊在路上都用尽,如今已经分文不剩。”
他笑着道:“岭南多雨,没有伞不行,这样吧,我这把伞为你留着。”
“老先生可去亲戚家里借一借银子,借到银子了就来买伞,这把伞就还是先生的。”
不雨川很是疑惑,“可我在岭南没有亲戚,怎么去借呢?”
掌柜的笑了,“岭南是魂归之所,您又是生魂,若是没有亲戚,您来这里做什么?老先生,来这里的都是探亲之人,您还是想想自己要找哪个亲戚吧。”
不雨川不知道。
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他茫然四顾,突然发现四周都变成了坟堆。
掌柜的笑着问:“那你就来认认名字。”
认名字么?
不雨川艰难的弯腰,一座座坟墓认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见了一个名字。
景先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驻留在坟前。
掌柜的手里拿着他看中的那把伞过来,“老先生找到了亲戚?”
不雨川蹲下身子,手指头抚摸在坟碑上,喃喃道:“总觉得很熟悉,但我不认识姓景的人。”
……
盛宴铃跪在和宁朔一块跪在地上,稚嫩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道:“先生居于岭南,化姓为景,住于桃岭巷尾……”
“先生之名,岭南皆知,还有秀才登门请教,被拒之于外。”
她将一件又一件小事诉说,宁朔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将那些他都不太记得的事情记得如此的清楚。
盛宴铃心无旁骛,说到最后,声音突然呜咽了一句,“景泰二十七年春,逝于一个寂静无声的深夜。”
……
不雨川站在坟前迷惘不前,掌柜的问:“那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