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不能托梦跟宴铃说。但景先生可以直接当着她的面说。景先生还能从她的头上取下金簪子把玩,好笑的问:“刺吗?刺哪里?”
盛宴铃:“……”
阿爹也太坑人了!
但她这一年多的饭也不是白吃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且有五姐姐的调教,也已非吴下阿蒙,在拿捏宁朔这件事情上,很有她的一套。
且她只要懂得一套,便也不用懂别的了。
于是,她在僵硬心虚之后,瞬间就理直气壮起来,采用“胡搅蛮缠”“先出气势再谈道理”,“不断反问乱起阵脚”等法子,傲然道:“那又怎么了?难道我还收不得了?难道你会对我不好?”
宁朔眨眼,“不会。我怎么会对你不好?”
盛宴铃:“所以,我如何收不得,我就要收,我哪里收不得?”
宁朔愣了愣,闷笑起来,“收得,收得,当然是收得的。”
盛宴铃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走远,等看不见宁朔的时候才拍拍胸脯哼了一句。
然后就有些神气。
五姐姐教的果然没错,对男人不用那般温顺讲道理,就要胡搅蛮缠才行。
她把这个觉悟告诉了五姑娘,五姑娘便赞赏的看着她,“宴铃,你已经出师了。”
她道:“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矫揉造作一些,他也只当你如同猫儿一般可爱,但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打扮得再好看,他也觉得你如同老鼠一般面目可憎。”
“还不如自在些,让他顺着你的性子来。”
盛宴铃深以为然。晚间就对着宁朔龇牙咧嘴,要他保证自己不会让“她”有刺金簪的机会。
宁朔笑个不停,亲自写下了“履诺书”,保证自己会一直将她当成猫儿一般可爱去看。
盛宴铃高高兴兴拿着纸走了,宁朔瞧见她欢喜的步子又笑了起来。
天底下若是没有宴铃该有多痛苦啊。
他捂住自己的心,想起太子口口声声对昭昭的爱意,再次觉得太子极为恶心人。
若他那般就是爱,那天下人也不用说自己是负心之人了。
……
宴铃有多让人欢喜,太子就有多恶心。
宁朔本以为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太子,毕竟昭昭刚刚“去世”。结果不过五六天,太子就开始给他下帖子了。宁朔拿着帖子给不雨川看,“您瞧瞧……”
不雨川瞧了一眼,笑了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