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慕之意,仅仅是惊艳而已。等你的人生里出现另外一个惊艳时光的人,便会忘记我了。”
又或者还会笑着道:“岭南四年,我活着的时候你不思慕,我死了你才明白自己的心思,会不会仅仅是因为我死了的缘故?宴铃,你这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些对逝者的思念罢了。”
这般那般,打消她的念头。
他不想连累她,便不愿意她执念太深。于是最好不要知晓他就是随明庭。若是自己知晓了,定然也会知晓他肯定为随家鸣冤,知晓他即便一年,十年,他都会坚持不懈的去做此事。
那她会如何呢?
按照她的性子,她会跟着他去做的。
无论多少年,她都会如此。因为有先生在,因为知晓先生肯定会去做,所以她一点也不会怕。
他明白她,又想得多,所以惴惴不安,念头落不到实处,酸楚难耐。
如今,她看得比他明白。
盛宴铃便掩下眼里的光,垂头道:“方才……方才说的是……我佛慈悲。”
她的十根手指头蜷缩在袖子里,一点一点的舒展,又一点一点的握紧。袖里展缩手指,心中思虑万千,等了半响,才小声道:“方才三表兄说了一番惹人伤戚的话,生前死后的,很是吓人,我怕三哥哥一味想这些话,移了性情,便想告诉你……我佛慈悲,总是要给一条生路的。姨母给你祈福求神,你必定会安康长寿。”
宁朔一听,心怔怔一瞬,方才跳到嗓子眼的心又慢慢的平缓下去,笑了笑,“表妹说得很是对,我佛慈悲,生死之路,总归要给人一条能活下去的。”
好在她还没有察觉,反而还在安慰他了,倒是让他心一松一暖。他道:“表妹放心,我心定得很,不过是偶尔感喟罢了,不会移了性情。”
盛宴铃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嗯,姨母心痛三哥哥,三哥哥定然要平安宽慰她的心。”
宁朔点头,“我自然不会让母亲担心。”
他觉得自己可能好心办了坏事,又将姑娘惹哭了。她从刚才起一直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晓自己说的话让她担忧,便想了想,直言道:“表妹今日去莫家后好似心思不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盛宴铃手指甲掐住手掌的肉,才能稍微稳住一些心神。袖子里的乾坤宁朔不知晓,见她还垂着头,只当她在犹豫要不要说,便觉得自己还是问冒犯了,便要说几句话圆回去。
他道:“你还小,不知世事艰难。其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