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高兴兴骂宁国公和宁朝呢,就见孩子们惊慌失措的回来了,忙问,“这是怎么了?”
黄正气姑娘一边抹眼泪一边揣测,“会不会是美人常有的心绞痛?”
栗氏轻轻拍了她一下手,“别胡说!”
好在大夫说不要紧,道:“是过度伤心。”
栗氏吓得不行,“怎么会过度伤心呢?”
然后就从五姑娘那里得知了过程。栗氏大恨,带着孩子们去外面,先送走了担心的黄家兄妹——到底还是外人,骂太子还是自家人的时候再骂吧。
于是送走依依不舍担心盛宴铃的黄家兄妹,栗氏就给孩子们讲这其中的厉害和阴谋诡计。
“你们以为太子这是看上了宴铃,他这是看上了咱们家!先是跟着顺王来,见顺王不理他,再盯上了宴铃。”
五姑娘和宁晨瞬间正襟危坐,脸上露出担心,“那怎么办?宴铃这是无妄之灾啊。”
栗氏狠狠道:“咱们府里的姑娘,怎么可能去做妾呢?太子妃之位又不是咱们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动作。可宴铃说到底只是咱们府里的表姑娘,她父亲又是个小官,便是可以纳成妾室的。到时候他以侧妃之位迎娶,咱们还要感恩戴德。”
她说到这里,心思也瞬间万变,越想越觉得可怕,“太子长相俊美,又是个书生小白脸的模样,正是宴铃所欢喜的。若是太子故意勾引宴铃,宴铃这般的小姑娘,如何能逃脱?一个不小心陷入了他织造成幻境里,怕是就要闹着嫁给他,彼时我们怎么办?她怎么办?她若是对太子动了情谊,怕是尸骨无存啊!”
真是恶心!
此时向来少言寡语的宁晨倒是说了一句实在话,“幸而表妹没看上太子。后来说起那位景先生的时候,表妹才有兴致。不过表妹歪打正着,正气说,太子本想显露出自己风花雪月的一面,谁知表妹只知晓缅怀死人,太子到底是太子,哪里能委屈自己去跟一个小姑娘缅怀死人,所以愤而离去。”
栗氏就笑,“宴铃做得对!她说敬仰的读书人是她家先生那般真正有学问的,可不是太子这般沽名钓誉的。”
一家子人小声的说太子坏话,关了门窗,不敢高声言,说了一会之后,栗氏又担心起来,“可宴铃怎么会伤心晕过去呢?”
五姑娘:“说到动情处了吧,她是个有痴性的。哎,她说她家先生的时候,我也差点哭出来,实在是太惨了。”
栗氏却觉得不仅仅是这般。她道:“平日里宴铃说起她家先生时也没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