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吏,但谈起黄家兄长努力种出让大家都能吃饱的粟米,定然也是人人皆知的。”
她坚定的道,“我家先生说过,救世之道,不可能只有当官救民。诚然,为一方父母官可以为民谋利,但那些穷其一生不为名利的人也值得敬重。”
说到这里,她深觉自己其实很是理解黄少爷的初衷。
“千年前,鲁国大夫步游之弃文从医,不就是因为朝廷命官也无法解救所有的百姓吗?他弃文从医之后,开设医馆,琢磨出最便宜的药方,让穷人也可以看病,一生救治了无数人,简直就是功德无量,他这般的人,已经有人给他立庙了。”
“我觉得黄家兄长也是这般的人,总有一日,你会种出让天下百姓都能吃饱的东西,功德无量,会有人给你立碑建庙,吟诵千年。”
此话一出,黄正经恨不得直接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狠狠亲一口——哦,太孟浪太猥琐了,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他觉得这是情之所至,实在情不由衷,只是姑娘还不是他的姑娘,心也不是他的心,只能发乎情止于礼,两眼深情,“盛姑娘,还是你懂我。我之心付于天下,不求天下人知,只求自己时刻知其本心。”
盛宴铃鼓励的看向他,“我知道!你无愧于心!那你就去做吧。”
黄正经感动得都要哭了。宁朔暗暗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就听见她继续道了一句,“就跟我家先生一般,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宁朔:“……”
是吗?他是这般的人?
盛宴铃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自家先生了。黄正经很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说。他马上接话,“你家先生真是神人,真是遗憾,不能跟他见面,若是能见面,便是挚友。”
然后小声道:“——盛家姑娘,你家先生今年多大?”
盛宴铃:“二十五岁。”
黄正经早从黄正气姑娘那里听说过盛宴铃先生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年岁,如今问她,只是想套出些她对年岁的“看法”。
所以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我也是二十五岁。”
盛宴铃当然知道。五姐姐说过很多次了,黄家少爷比她大很多岁。
黄正经叹气,“哎,我跟你家先生一样,都有些老了。”
盛宴铃闻言就有些不高兴,“不老——才二十五岁,正是最好的年华。比起年幼时候的无知,年轻时候的彷徨,年老时候的衰弱,如今的你们正正好。”
先生要是活着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