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大人,我好读书,素有书痴之名,对外只说我缠着表兄来见您就好了。”
不雨川就笑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来给她,“这本书给你。”
盛宴铃恭敬的双手接过来,好奇的看了眼,“惊案拍奇?”
她素来爱好读书,自然对杂书也多有涉猎,自然也知晓这本书。听闻这书是一位大儒所作,具体是谁并不知晓,但里面的案子以风趣幽默之言说出,编造了一位落魄书生为笔者,以他所遇所知,说出了碰见的奇案,堪称一绝。
这书并不在书坊卖,但也有人抄了去看,岭南是没有的,她也只是听过,没想到今日竟然看见了。
她匆匆翻了一页纸,而后发现这字迹跟不雨川有点像。
盛宴铃惊讶抬头,然后忐忑的问,“老大人……这不会就是您写的吧?”
不雨川哈哈大笑起来,“是。年轻时无聊写的,没想到受人追捧。我听宁朔说你也爱看卷宗,又会前朝断案所需的画技,便想着送给你。”
又道:“这是我亲自写的,是原稿。”
盛宴铃便有些手足无措,她不太想收,这份礼太厚重了。不雨川却摆摆手,“对你贵重,对我而言,不过是放在那里压在箱底罢了。”
宁朔:“长者赐不敢辞,便收下吧。”
盛宴铃这才郑重的将书收下,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别,最后坐在马车上回府,有些不安的探出头再次问宁朔,“我可以不收此书吗?”
宁朔诧异,“为什么不收?”
盛宴铃:“我……我……”
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愿意跟宁朔说点实话,“我不太喜欢他。”
宁朔:“……我看你很是尊重他?”
盛宴铃软趴趴的趴在窗户上跟信任的三表哥倾诉自己对不雨川的复杂情感。
她说,“我是很尊重他,也关心他的安危,但我确实又不喜欢他。这会不会很奇怪?”
宁朔:“不奇怪。”
必定又是为了他不喜欢的不雨川。
盛宴铃就舒出一口气,“表兄,你能理解我的心思啊。”
宁朔:“人本就千奇百怪,心思自然万种不同——什么是奇怪呢?”
盛宴铃就觉得三表兄又在发光了。他骑在马上,手里握着缰绳慢吞吞的跟在她身边,替她挡住了外头的人,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的脸。
三表兄长得可真好看。在光下面更好看。
他长得像先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