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让昭美人臣服,放了出去也好,何必要框住人家。”
太子就没有办过一件爽快的事情。
此时酒来了,侍女给她温了一杯酒,小心翼翼的道:“说来也怪,能做太子的侍妾,能得太子的恩宠,这是福气,这位昭美人刚开始来东宫时还好,结果现在怀孕了,反倒疯魔了起来……”
太子妃:“谁知道太子在玩什么把戏。”
她如此不在意,侍女倒是松了一口气,但又为她抱不平,“明明您才是太子妃,理应殿下与你恩爱……”
话没说完,太子妃就傲然道:“他配不上我。”
侍女是跟着她一块长大的,知晓她的傲气,笑起来,“多年前,老爷还担心你欢喜兰时少爷,生怕你跟太子和兰时少爷牵扯出一段话本里才有的乱情,便有了兄弟隔阂,夫妻仇恨。”
太子妃笑起来,“兰时也配不上我。他嫩得很,我可不啃嫩草。阿爹整日里胡思乱想,谁同他一般,脑子里面就只有女人……”
想到她爹那一屋子的女人,一溜串的兄弟姐妹,她也有些不高兴,然后叹息一声,“阿爹见我不爱太子,总在想我是不是心里有人。可人这一生,难道总要喜欢一个人么?我却不是这般觉得的。”
她站起来,走到庭院里面看月亮,月光皎洁,人间却污秽得很,她喃喃道:“我不懂陛下,也不懂殿下,只能尽我所能去做我能做的事情了。”
侍女知晓她又在为随家伤心,恨恨道:“萧府尹实在恶心至极,兰时少爷明明是为了殿下结交大臣,他进退得度,见人先笑三声,他是鲜衣怒马,春风拂面一般的性子,能刚能柔,当年人人都以能与他结交为荣,谁知这才四年,就被辱没成……辱没成青楼女子!”
太子妃嗤笑一声,“青楼女子是迫不得已卖身卖笑,其中苦处他萧适看不见,竟然还拿出来比喻兰时。他这个人……能跳出来,必然是晋王许了好处。”
她哼了一句,“后日阿娘进宫来请安,你让她来东宫,我有话嘱咐她。”
侍女应声而去,太子妃这才回屋,喝了醒酒汤,又去儿女的屋子前转了一圈,见都睡了,这才安心自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