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正拿了一块豆饼吃,她便好希望表兄放下豆饼。
——别吃了,先生不喜欢。
她被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便由不好意思变成了自责和难堪。表兄如此好,她有这个念头便是冒犯了人家。
她自觉罪大恶极,罪责深重,脑袋都抬不起来了。羞愧难当。
宁朔虽然不知晓她为何突然这般,但是又有些好笑。她自小就是这般,觉得自己犯了错,就将头垂下去,也不看他,犯的错越大,头就垂得越低。
如今都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不过这一会儿的,她又觉得自己犯什么错了?
刚刚似乎一直都在看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道:“父亲,既然如此,那就让镇国公府自己解决吧,咱们插手太多反而不好。”
镇国公点头,“理应如此。”
于是散的散,走的走,五姑娘揽着盛宴铃的手出去了。要出门,自然要看路,她的头抬起来,看也不看他,急急而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加快步子快走了几步,步子都浮了浮,狼狈得很。
宁朔倒是真好奇了:这丫头干了什么亏心事,亏得这般的虚?
但此时是不能问的。他放下茶杯,理了理袖子,也站了起来准备走。刚起身,便被宁国公叫住,道:“朔儿,你跟晨儿都留下。”
宁四少爷单名一个晨字。
宁二少爷自然也是留下来的,便又变成了府里的男人对今日寿宴的看法。
宁国公倒是没问他们对今日黑衣人的猜测,而是自己问:“今日晋王和晋王妃没有来寿宴,你们如何看?”
宁二少爷:“之前听闻镇国公老夫人本是不做寿宴的,儿子想,镇国公之所以选择不做,也是怕多生事端,毕竟现在太子和晋王斗得如火如荼,一个寿宴,能生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办得大些,皇帝不喜欢,说是奢侈铺张,办得小点,皇帝也不喜欢,说是装模作样——这都是太子寿宴被皇帝骂过的话。
于是镇国公干脆就不办了,谁知道皇帝要他给老母亲大办呢?
皇帝亲自送了礼物,各皇子都去了,大官小官也去了,就是晋王没去,晋王一派的人倒是去了不少。
宁四少爷就道:“晋王是不是在跟陛下对着做表示不满?”
宁二少爷皱眉,“父亲,我还是觉得陛下在取乱之道。他若是不满太子才德,废了立晋王就好。可他又不废太子,随家灭门之后,他又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