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川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并不会因为于行止是他的徒弟就徇私。
他跟栗氏道:“若是你想退掉这门婚事,我带着你和宴铃去不雨川府上就好。他知晓缘由,必定不会为难你我,还会训斥于行止。”
栗氏就捂着脸哭,“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依着我将事情做狠点!他不雨川徒弟的名声是名声,我家宴铃的就不是吗?”
宁国公就捂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宁二少爷皱眉,“瞧着于行止也是个才子,怎么做出这般的事情。”
栗氏直言道:“有才无德,凭什么还能拜不雨川为师?”
宁国公惊讶,“你还想让他跟不雨川决裂?”
他皱眉,“是不是有点狠了?”
栗氏:“当初他为着气一气莫家姑娘,这才同意了咱们家的婚事。如今,他解气了,又要退掉婚事。宴铃千里迢迢从岭南到京都来待嫁,你们以为这一路上是好走的?”
她都要气死了!她哭道:“我且告诉你,这事情,母亲也插了手。她事先就知晓于行止跟莫家姑娘的事情,结果什么也不说,等我踩进了这个泥坑,她才在宴铃面前挑拨离间——幸而宴铃聪慧,于家暴露得也快,这才让她没有挑拨成功。”
栗氏都可以想象到,若是再过一年半载的,到了快要上花轿的时候,老夫人再把这事情说出来,那该有多恶心!
她就是存心的,所以这时候就开始就开始在宴铃面前说三道四了。
她的这些心眼,栗氏清清楚楚。她道:“我对不起宴铃,你也是!谁让你是你母亲生的呢!”
她再看向二儿子,“朝儿,你也对不起你表妹,谁让你是我生的呢?”
宁二少爷单名一个朝字。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肃着脸道:“父亲,母亲说的很有道理。”
于行止确实不配做不雨川的徒弟。宁国公就皱皱眉,然后颔首,不过只道了一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们是不能亲自出面了。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你且带着朔儿去于家和不雨家吧。”
栗氏擦擦眼泪先欢喜一笑,然后疑惑的问:“带他去做什么?他最近忙我吩咐的事情,一直没休息呢。”
宁国公:“你带去就行,。”
栗氏站起来,“行吧。”
只要别拦着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