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人为何如丧考妣啊,内乱已经被我们平定了,你们安全了,没有生命危险,都高兴一点儿,我夫人常说要多笑,笑起来好看。”
“笑啊。”
燕绥之说道。
众臣们面面相觑,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把燕绥之和燕鸿云真心实意地看笑了,墙倒众人推,他们进来这么久,没有人提及皇帝和太子,都悄悄地觑着他们的面色。
连一向自称正直地言官御史台都未曾出言,一半儿以上都是支持他太子这个正统储君的,可不过是一场宫变,就都明哲保身,生怕连累到自己的官职。
“此前太子的罪证本王和二皇兄搜集了不少,全都上交给了父皇,而父皇却觉得太子种种不足以获罪,收缴了罪证,也有很多大臣为太子进言,假币一事仍未彻底落下帷幕,只是因为大朝会的到来,被按了下去。”
“京兆府收了很多罪状,粗粗一算,竟有近三百人横尸地下钱庄,这是怎样的罪孽,视人命如草芥,此等暴行出自太子之手,这样品性的人当了国君,又如何抑制他的虐杀欲。”
燕绥之再次把他搜集到的太子的罪证拿了出来,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大臣的把柄。
“户部尚书之子一年前强抢民女,女子的父亲前去阻拦,被乱棍打死,后其家人状告,却被买通的县令关进牢里,最后用二十两银子摆平此事。”
“礼部侍郎的小叔子有名的地痞流氓,逛街从来不给钱,都是强抢,礼部侍郎明知此事却不加阻止,在一次纠纷之后,致使一店掌柜重残。”
“工部……”
大殿上呜呜泱泱跪了一地的人,那些有风骨出自名门或者虞弘毅手下的文臣平稳地坐在软垫上,他们问心无愧,忠于的是曲阳国,而不是任意一位国君,只要于国有利,不是个蠢人即可。
“谨王殿下,别说了,是臣管教不力,回去以后必定对犬子严加管束,命他改邪归正。”
“臣一时糊涂……”
跪着的人都在求情,没被点到的人也战战兢兢,生怕那点儿底被漏掉,水至清则无鱼,官场本就是浑浊的,他们在里面捞了不少的油水和好处,也做过不少的坏事,但很少有人会去点破,除非被人拿来威胁。
燕绥之也不是单纯的在翻旧账,而是借机敲打他们,不乏真的有对太子忠心耿耿的人,不在明面上求情,心里却有不少的小九九,还在密谋要把太子救出来。
而燕绥之在做的就是要让他们自身难保,太子他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