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有些绝望,她被两个太监分别按住了手和脚,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药碗被毫不留情地怼到了嘴边,头也被太子固定住,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掉入了药碗里。
黑色的药汁倾泻出来,秦如月想要紧闭牙关都做不到。
“住手!”
秦太妃带着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牙呲目裂,直接上前一把打掉了太子手中的碗,而东宫的侍卫们都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们是被秦太妃带来的人打成这样的。
“殿下恕罪,属下实在拦不住。”
秦太妃带的虽然穿着侍卫的衣裳,但是无论从体型还是行走的步伐上,都更像是训练有素的铁甲卫,她和秦如月的安危自然由信得过的人来保护。
“还不放开如月?”
太子向后退了一步,黑影和月影都被他派出去办事了,其他的影卫也都不在身边,单靠他,打八个铁甲卫,声势浩大不说,秦太妃亲自来,他这碗就灌不下去了。
太子示意了一下,太监利索地放了手,秦如月扑进了秦太妃的怀里:“姑祖母。”
“好孩子,你受苦了,李太医,给如月开点儿安胎药送到哀家的宫中,金枝,带着如月回去,照顾好她。”
李太医夹在两边左右为难,望向了太子,征求他的意见,太子微微点头,李太医又拿着他的药箱子走了,直接到太医院煎安胎药去,无关人员也被太子挥退,铁甲卫退了出去,就剩下太子和秦太妃。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都说虎毒不食子呢,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你就忍心让他丢了命?”
太子承了秦太妃的好,却并不想被秦太妃处处拿捏,这也是他另辟蹊径的原因,铁甲卫供他驱使,掌控权却始终在太子妃的手中,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掣肘。
“孤与如月既无媒妁之言,也无父母之命,她下药给孤,孤被迫与她苟合,待她肚子大了,宫里难免就会有闲言碎语,免不了一顿猜测,我们俩的事迟早得爆出来。”
“到时如月的名声尽毁,孤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倒不如直接把这孩子扼杀在萌芽中,也省去诸多麻烦。”
太子这话显得不近人情,但秦太妃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这不想她想要的结果。
“那你娶了如月便是,婚后生子总是天经地义的,哀家知道,你是觉得如月现金是孤女,身后并无母家扶持,哀家虽是太妃,能做的却也不多,你有顾虑也很正常。”
“可今时不同往日,皇后被打入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