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沈嘉虞诧异,她当时听大哥讲解的时候,就说郴州的知州和知府都难逃一劫,全部被关押起来,交给守备军看守,等候审讯。
她二叔还在牢里关着,知州竟然能出来迎接他们,岂不是很奇怪。
“看来知州是已经洗清嫌疑了,先起来吧,一会儿还得仰仗各位交代下情况。”
本来董仲远听到沈嘉虞的话就是面皮一抽,心里也跟着一紧,想着该如何解释,如今有了燕绥之解围,他就和没事人一样,又恢复了从容。
“殿下一路舟车劳累,想来身体疲惫,下臣准备好了晚宴为您接风洗尘,也收拾好了房间,知府就作为您的临时住所。”
董仲远献完殷勤,又不着痕迹地看了沈嘉虞两眼,虚虚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本王的王妃。”
沈嘉虞脸一红。
“原来是王妃,真是失敬失敬。”
董仲远先是恭维了一句,继而察觉到不对的地方:“王爷似乎还没成婚呢吧,可是在和下官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准王妃,还未过门,本王可不会拿这种事来糊弄你,再准备间上好的房间。”
董仲远连忙吩咐下去,他想起京城传来的消息,说是宣威将军的女儿招亲,不设门槛,高到太子和王爷,低到寻常百姓的适龄男子都纷纷参与,最后好像就是许给了这位谨王爷。
在席间,沈嘉虞一句话不说,董仲远说了一些扯皮的话,燕绥之附和,他知道沈嘉虞心里急,想要第一时间得知沈兴军的情况,但他不能表现出这种焦急来,得在心理上给对方压力。
等到所有的菜肴的都撤了下去,燕绥之才说道:“还请知州和本王详细说说发现矿产丢失当日的事情。”
董仲远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半天蹦不出个屁来,才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其实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当日的情况,州衙一般都是用来接见京城下派的官员和您这样身份尊贵的客人的,所以修建的时候就比较精致,地方虽大,却是装不下矿产的。”
“而在府衙里却修建了很大的仓库,且府衙离矿脉更近,方便运输和储存,日日都会派人清点数目,下官那日本是要出外差的,就听下面的人禀报说是府库里空空如也,矿产全都不见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苦笑道:“不瞒您说,下官当时就吓得腿软了,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守备军包围,扔进了大牢里,也正因为下官不知情,郴州又不能少了主事人,军长才暂时请命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