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也起身跟上,问道:“怎么了?”
沈陵风也没把他当外人,既然定了他是未来的妹婿,看小妹被他说得有点儿慌乱的样子,便直接答道:“我二叔是郴州知府,而郴州有一条较为完整的矿脉,百姓们都以挖矿和打铁为生,属于比较富庶的地方。”
“而矿脉的四分之三是要上缴朝廷的,用于打造装备和其他用途,四分之一是放在知府的府库里,由我二叔和府衙里的人进行看管,以备不时之需,能供朝廷调用的。”
“可就在今日,一封奏折密报上京,说是郴州府库里的矿石不翼而飞,有朝臣怀疑我二叔监守自盗,要进行调查,我二叔一家都被控制起来了。”
知府的上面还有知州,是一州的最大官员,矿石对于曲宁国来说是很重要的资源,且这些年郴州的矿石越挖越少,储备资源就变得至关重要,如今丢失,少说也要担上失职的罪名。
知州也难逃一劫,他们都是被守卫军管控起来的。
“大哥你先别急,我们回府再说。”
这个时候,沈嘉虞还是比较冷静的,燕绥之也说道:“真相还没弄清楚,父皇不会直接降罪的。”
“矿石不是小事,要知道我们的边境小国都很稀缺,要是落入他们的手中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沈陵风也是从沈陵云那儿知道大致情况的,因为父亲和二弟都在朝堂上,才能掌握第一手信息,他在军营里就闭塞一些,苦笑道:“我倒是不如你们两个心态好了。”
三人一同回了沈府,沈兴朝在正堂走来走去,老夫人和虞水瑶倒是坐在正位上,沈老夫人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虞水瑶被他转得心烦,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兴朝,别转了,不如坐下来静静心。”
沈陵云还在太常寺,他不能擅离职守,尽管平常日子里除了核查乐谱,排练乐曲和舞蹈之外没大事,他也得在场,而且这事他也帮不上忙,皇帝不会让沈家人和虞府的人插手此事。
“父皇可定了前去调查的人选?”
燕绥之问道。
有小辈在,尤其是宝贝女儿在场,沈兴朝不想让她被自己的焦虑感染。
“没有,太子倒是自告奋勇,认为此事都危及军队和国之根基了,他这个做储君的理应身先士卒,调查清楚,皇上说考虑考虑。”
早朝的时候皇上还问了他的意见,沈兴朝自然是据理力争,说他了解自己的兄弟,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而且他到任郴州八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