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沈嘉虞把名帖拿出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仔细打开来看了看,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她就对三殿下动了心。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从五岁到十三岁,她和三殿下岂不是也算青梅竹马了。
都怪那个死作者,居然简单粗暴地剪去了她的记忆,然后再把太子扶正,让他上位,她的苦难都是拜狗作者和太子所赐。
[撒花庆祝,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我磕的cp在一起比我的男神答应做我的男朋友还让我高兴。]
[别说我是悲观主义者,我觉得他们俩真的成婚没那么容易,太子虎视眈眈不说,皇上那个态度,你们也看到了。]
[燕绥之已经被皇上叫走啦。]
燕绥之从被软禁之后就没进来过皇宫,他明知道皇上找他不会有好事,可他无喜无悲,皇上在他生命里的角色抚养他长大的人都不如,对这个父亲,他无怨无恨,就是把他当作过客。
“谨王爷,请。”
带路的公公到了门口敲了敲,就不再往前进了,薛公公从里面出来相迎:“殿下,又见面了。”
随后悄咪咪地说道:“在沈府之言,实属无奈,还请殿下不要挂在心上,老奴也是听命办事。”
燕绥之之前就感受到了薛公公对他示好的信息,这次更是证实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他父皇身边的这人不简单。
两个人相视一笑。
“陛下,三殿下来了。”
皇上背对着他们负着手正在欣赏一副画作,招呼燕绥之让他过来一起看:“这是当朝著名画家靳铠的画作,画中是他自己和他的儿子,当时他的儿子正值叛逆期,和他话不投机,两人时常吵架。”
“难得有一次,父子俩坐下来喝茶,心平气和地聊了几句,将彼此不满都说了出来,达成了和解,他觉得值得纪念,便画了下来。”
靳铠的画作的价格被炒得很高,但他却不为金钱折腰,画作只卖给或者送给有缘人,比如与他有相同故事经历的,又或者是得他欣赏的。
“儿臣不解,父皇何意?”
燕绥之毫无波澜。
皇上测过身来,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不觉得和朕与你之间的关系很像吗?”
燕绥之问道:“他的儿子也被他抛弃过吗?那还真是像呢。”
讽刺意味十足,人家的父子不和只是理念不同或者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