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稳稳当当地扎着马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沈嘉虞,聆听着她的各种充满活力的想法,再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殿下在笑什么啊。】
【不会是在笑我吧?】
沈嘉虞略显疑惑地看过去,试图在燕绥之的脸上和眼眸里找到答案,可惜,谨王殿下的脸上除了写满柔情,什么也看不出。
她站了起来,将水桶放在一旁。
笑话,这可是给别人的考验,不是给她的,下马威给到了,她才不会让自己劳累呢。
有些人松了口气,他们可不想比一个小姑娘差,但是看着沈嘉虞轻松的样子,没有丁点儿劳累,仍然感受到了天大的压力。
“噗通。”
最左边的白面书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坚持,止不住地腿软胳膊酸,筋疲力竭之后都没来得及喊退出,就双腿一屈跪了下来,水桶也重重地磕在地上,水迸溅而出,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
透心凉。
在这炎炎的夏日,刚出了汗,还有点爽。
“快把这位勇士扶下去休息,让郎中看看他的膝盖有没有事,沈府承担所有的费用。”
沈陵风喊来两个仆役把此人带了下去。
“还有一刻钟,坚持不下去的人可以提早退出,别伤到自己。”
沈兴朝此话一出,有好几个人便对上了眼神,他们思索了一会儿,确保自己到了极限,再坚持下去怕是身体要废了,既然注定失败,不如早点结束这苦痛,反正坐在一旁吃着喝着看旁人受苦也挺好的。
他们参加的两场考试吃了不少从前吃不起的美食,也算是赚到了。
“金世子倒是比孤想象中的要持久,还以为你定然是受不住的。”
太子每次都选正中间的位置,他显然已经习惯了上位,而燕绥之和金世安就一左一右地拱卫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是极好的兄弟。
“少看不起人了,本世子平日里只是不爱表现,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享受有人伺候的感觉,可一个男子该具备的力量本世子都有,别以为谁都是白斩鸡。”
燕绥之眼眸深深,金世安不仅坚持下来了,整个身子都没有打晃,扎马步的姿势也非常的标准,且能够掌握技巧,让自己更轻松。
想来一个占据沿海地区,手下有兵且担负着训练水军任务的广陵侯,并不会真正放任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纨绔,金世安是入过军队的。
“倒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