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卓太医早已等候多日,见了礼便说道:“三殿下那边不许臣再去了,还骂了臣是庸医。”
要不是太子的命令不能违抗,卓太医也不愿干这种事情,手法虽然隐秘,可伤口一直不好是瞒不过去的,更何况燕绥之不是什么打伤,用了他的药五六日不好的确说不过去。
但燕绥之也没说更多,倒让卓太医分不清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端倪。
“你辛苦了,这是赏银。”
太子出手向来大方,两个大金锭落入卓太医的口袋:“就听三皇弟的,燕府不必去了。”
就算燕绥之不说,太子也不打算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沈嘉虞怕是都要成为他的人了。
这厢,沈陵风回府以后,微微侧身往自家的石狮子后面看去,却发现跟踪小鱼儿的人没有来,覆在门卫的耳朵旁吩咐了两句。
“你这几日不往军营跑,一直在家中做什么?不想继续操练了?”
沈兴朝好不容易逮住人直接数落了两句。
沈陵风讪讪地,他的训练没有落下,多年养成的习惯,每日清晨醒来以后都是耍一套枪法或者刀法,也会定时到军营和士兵们切磋,这可两日因为小鱼儿的事情的确是疏忽了士兵的操练。
都全权交给了军中的指挥使,而他基本上露个面就不见人了,谁知还被视察的父亲抓住了。
“我发现,我们的府外日夜有人监视,儿子就想摸清是哪方的人,咱家里的家丁都只会花拳绣腿的,我怕他们暴露,只好自己亲身上阵,暗中调查。”
沈兴朝一听也严肃起来:“可有眉目了?”
“应是宫中的人,具体是后妃派出来的,还是东宫那位,暂且不知。”
沈陵风倾向于是太子的人,他越发觉得沈陵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到时候和二弟通个气,让他上值之余多注意些宫中动向,反正等忙过端午节这阵儿他能清闲一些。
沈兴朝冷哼一声:“都把我们小鱼儿当香饽饽呢,身份再尊贵又如何,敢动歪心思,我绝不放过。”
他不是不知太子的心思,可小鱼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向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就是拼上这条命,哪怕舍了这身官职,他也不准居心不良的人动她宝贝女儿分毫。
若是女儿愿意也就罢了,他做父亲的再不放心也会成全,可她的女儿不愿,谁也不能强迫。
“这事我会派人接手,你就安心待在军营里,前两日为父的告诫又忘了?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