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清楚了,太常寺说从云儿的桌子上搜出来一张曲谱,刚开始大家以为是特地为端午节演奏准备的,一个小官便上交到了太常寺卿那里,谁知,太常寺卿看完以后竟然脸都吓白了,当即喊了云儿过去。”
沈兴朝下了朝就匆匆赶回家中,告知担忧的众人。
什么曲谱竟能把人的脸都吓白?
“你们还记得十年前,曾有个自称前朝人的疯子生事,假借屈原的名义想要刺杀皇帝,说是复国不成便以身相殉,他原先是个乐师,创作的曲子风靡大街小巷,谁知最新的那首竟暗含杀机,曲子一起,好多人头晕目眩,耳朵生疼。”
“而且竟然不止他一个人打着这样的旗号谋反,而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虽然这些逆党全都被抓获,但是皇帝下令彻查此事,更是将此人的所有曲谱都搜刮殆尽,付之一炬,它却出现在了云儿的桌子上。”
搞不好就是与谋逆同罪,太子这招不可谓不狠。
沈嘉虞的手指泛白,狠狠地捏着桌子的边角,竟隐约可见那一角生生地与桌子分离,掉落下来。
“虞儿!”
虞水瑶惊呼,沈嘉虞茫然地看去,虞水瑶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将她的手拿起来仔细端详,小小的木刺扎在里面,盲出一滴血珠,她那么怕疼的人竟像是毫无感知一样。
“二哥不会去碰这些东西的,十年前他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稚子,正是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最大的烦恼就是夫子布置的作业,怎会知道有此物,而且他本就掌管这些,又怎会惹祸上身。”
“常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他又如何会大大咧咧地放在桌上等着人发现,还有那个小官的描述也很有问题,没有二哥的命令与准许他竟然随意乱碰上官的东西,定是有人栽赃无疑。”
沈兴朝又何尝不知是这样的,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栽赃陷害沈陵云的人,要不然坐实了这罪名,沈陵云的做官之路到头了不说,还会入大理寺受刑,就连他们沈府众人也要听候问审。
古往今来,谋逆都是大罪,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上位者宁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和这种事沾边的都没有好下场。
“好在太常寺卿还是很信任云儿了,顶着压力说是要先进行内部彻查,他本是要压下这件事的,谁知他前脚刚拿到谱子,后脚消息就传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且大理寺那边也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一来就要搜查所谓罪证,太常寺卿想藏都没机会。”
沈兴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