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冯翊城。
“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到李校尉的下落?”陶见雨主动来到斥候队打探消息。
他还算走运,带着三百多部下摸了半个下午外加一整晚,倒是让他摸进冯翊城了,虽然异常劳累,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睡了一阵子就醒了。
昨日的大战异常惨烈,无论是平乱军还是叛军都死了很多人,加起来好几万,是冯翊平乱以来规模最大的战斗了,整体上算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平乱军的损失已经有了大概的统计,而战死的校尉级别以上的军官名单更是详细列出来了,现在就剩李无常那个校尉了。
“回陶校尉,关于李校尉的最后一趟消息昨晚传来的,那时候谢秃子正率领二千叛军沿着洛水追击李校尉,汉水帮大本阵那边一直有兄弟盯着,一直没有见到谢秃子那支二千部队回去,想来应该还在追击”有人回答。
“昨天汉水帮的疯虎追击我,追到一半就回去帮祝长龙了,谢秃子竟然还没回去?”陶见雨心中一惊。
“是的!”
陶见雨这才冲回答者拱拱手,然后带着疑问回去了。
“这谢秃子是吃了秤砣吗?”陶见雨喃喃自语。
……
谢秃子的确吃了秤砣,他看着东方渐渐升起来的骄阳,打量着唉声叹气腿脚发酸的部众,心中涌起一股浓烈不无的怨恨和不服。
已经追了快一天一夜了,期间断断续续的休息了好几次,两支部队多半时间相距就那么几里地而已,若在比较空旷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可就是追不上。
你歇我也歇,你追我就跑。
该死的李无常!
该死的莽夫营!
莽夫营昨天打了一场硬仗外加几次拉锯战,跑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力气,凭什么?
回光返照,对,就是回光返照,再追一阵子就会追到了,谢秃子如是想。
“谢老大,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手下神色匆匆,嘴角留着血迹,眼神涣散,浑身上下都是杂草和泥土,看上去异常狼狈。
谢秃子见来者是一直吊在莽夫营后面沿途做标记的几个好手之一,当即问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怎么回事?李无常是否有什么大动作?”
手下解释道:“李无常发现我们贴在他们后面,他又是一个人就摸上来了,将兄弟们都宰了,小的是拼了老命才溜回来的。”
“岂有此理!所有人听令,给我追!”谢秃子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