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怎么死?!”
李不归的脸色因失血而苍白,面对着那些冰寒剑簇释放的咄咄威压,这张脸上却挂起了笑意:“很了不得吗?!”
“公子不用担心,我也做得到!”同样定出了三条经脉的阿峡,迎着对方的威压挺起了胸膛。
阿峡一心伺敌,并没有觉察出,李不归话里实际带有的揄揶意味。
“很好啊阿峡!”李不归已有些发白的唇边挂起微笑,抬手搭上阿峡的背,不轻不重的一推:
“去成就你的声名吧!”
阿峡感觉李不归的手上蕴着几分力,自他背部直透入体,与他催动起来的丹田玄劲合二为一。
这几分力道,初时温和,继而磅礴,像江河里突然起了一道击天潮头。
这样一来,阿峡释放的那一脉寒属玄劲凝结出的一派冰峰山脊,更呈逶迤无尽。
玄劲如涛,冰峰的山脊锐利似刀。
本来打算稳扎稳打,先守住门户,伺机再行反击的阿峡,忽然信心倍增,身形纵起,挽着连绵的冰脊之刃,当空力劈。
看着那起于地平,倏忽便已扯地连天,转瞬又似九天直下的无尽冰刃,郎苍手心忽然沁满汗水。
阿峡这一击带起的压力,让他顿觉胸口闷塞,呼吸维艰。
他本来以为,阿峡就算和他一样定出了三条脉,但阿峡那样的穷鬼,不可能有什么见识,所以,在武技方面,阿峡必定比不了他。
哪想到阿峡这一击,气势竟是如此惊人!
他咬牙集起全力,双手一合。
悬于身外风雪间的一根根冰剑聚合一处,成了一柄巨型冰剑。
他双手握剑,横举过顶,去接那滂沱倾泻的刀。
轰隆隆……
刀剑相碰,震响不绝!
震动带起的空气波流犹如狂风般辐射席卷,擂台上的旗杆悉数腰折……
一条条冰裂闪电般在冰峰巨剑的剑身蔓延穿梭。
随即,这把巨剑轰然崩裂。
裂成粉碎。
碎冰乱飞如雨间,郎苍缓缓转身,艰难举步。
他鬓发散乱、衣衫尽裂,像个蹒跚的幼儿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出两步,眼睛望着某个遥远的方向,忽然哀哀戚戚的喊了一声:“娘——!”
阿峡一刀震碎郎苍的冰剑,本欲乘势再度出刀,可是听着郎苍的这悲戚的一声呼喊,心头一软,便没有再动。
然而,刚才的一刀,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