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似懂非懂的婆婆也不怕了,走了出来。
当天下午丁香与婆婆一起帮解放军们做起了饭,有福不怯生,一会便同那些兵士打成一片,追前追后的。
吃晚饭时那军官邀请了丁香一家一起呷,丁香呷了三大碗白花花的白米饭。那个香甜,丁香许多年后还同人家笑说,半饥半饿几个月了,才呷了那么整饱饭,夜里困觉时身子都不敢张天睡,侧着身子困的觉。
解放军在他家的日子里,秋生意外遇到了一个熟人,那是在重庆挖战壕时的那个王连长。他是炊事员,当时秋生认出了他,他也认出来了秋生,只是当时十分紧张,装着上茅厕去了。
秋生是个明白人一下懂了,也装作不认识他的。第二天那个军官打发王连长去和秋生商量买些劈柴时才有机会与他单独见面。
当时秋生偷偷将他拉到屋后柴房装作看柴火成色,左右看了看没人,便问道:“王连长,你咋混到解放军里当起了伙夫?”
那王连长有些佝促不安的回道:“小老弟,你不会出卖我吧?我冒得法子才降的解放军唦。”
原来那王连长自重庆与秋生别过后,转战川鄂一带,二年前都升到了团副。
四个月前部队打溃了,穿着士兵衣服逃命中被解放军抓了俘虏。他不敢泄漏自已身份,假装说自已是被抓的伕,家中父母过世,妻子跟人跑了。
抓他的就是秋生家的那个军官吴连长。吴连长听他这么一说便信了,说道:“即然老哥家里没啥人啦,那你就继续在我们队伍里当个炊事员,等解放了全中国,部队再根据你的情况,联系你的当地人民政府落实下你的生活工作,中不中?!”
王团副一见自己撒的谎圆不回来了,只得随了吴连长他们一路打到了安化。
王团副说到这里时,一个大男人嘤嘤小声哭了起来。
说,他在国民党队伍里就早想退役的,家中还有七十几岁的老母,妻儿老小五六口人。行伍多年攒些家当,在湖北溃逃时丟个干干净净。一家人不晓得现在有冒得一囗呷的都不晓得,有机会逃跑,哪怕讨米也要讨回重庆去。
秋生听闻,心中不是滋味。想起当时王团副对他的好,心中生了隐恻之心,当下便安慰了他几句。
夜间秋生同丁香聊起了王团副的情况,丁香听完后思虑了好久,便说道:“秋哥,这王团副有些可怜,况且当年在重庆时还给过你一个光洋。这样吧,你弄一身你的衣服给他。昨天那个吴连长买土豆时给了你一个银元,那玩艺值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