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
站在旁边的丁香看得头皮发麻,呆呆的也没有劝止。好一刻后那弟媳打累了,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这时刘氏也早已来到身边,见她弟媳嚎哭,便连忙上前捂着她的嘴。口中低声叫道:“快些莫哭,招来人就出大事哒!!”
她弟媳止了哭泣,月色下,披头散发的看着渗人。
刘氏与丁香也瘫坐在土坪地上,望着倒在泥水中脑浆迸裂的那个男人沉默了好久。
后来刘氏起了身,对丁香说道:“曹师傅,今夜里连累了你,这已是冒得办法的事!这事你我知道,天看哒,万万不能让别个晓得的,我们想个法子处理一下才好?!”
丁香嗯了一声,便随刘氏复又进了她们屋里,这时那躺地下的麻坑又挣扎着试着起身,刚才是被刘氏用擂茶棒敲昏了,现在醒了过来。
刘氏一见,慌忙又捡起地上的擂茶棒死力敲了一下麻坑的后脑壳,麻坑再次倒在了地上。刘氏有些不放心,顺手拿起掉在床下的枕头,骑在麻坑身上死死捂住他的嘴鼻脑袋,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松开手。
刘氏歇息了一会,便从麻坑身上坐起身来,对丁香说道:“曹师傅,今夜里冒牵连也扯到你哒,你帮下手,我们把这两畜生先弄红薯窖里,待明天天亮再问问我公公主意!你一外乡人,结了工钱早些回家冒得事的!追究下来,我们死也不会扯到你的,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
丁香一听,说道:“要得的,这也是冒得办法的事,谁让我撞上哒!”说完便和刘氏把麻坑同那同伙抬到了薯窖里,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连擂茶棒与烂了的棕纺子一起扔进了地窖。
昏暗中,隐约看到那满面麻子,脸色白得像纸,口鼻还渗出了血沫的麻坑,丁香一阵阵恶心。
想起当年麻坑欺侮她的往事,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天未亮时便同刘氏回了殷老爷家。
殷老爷听闻后连声唉声叹气,念叨着:“真的气数尽了,气数尽了!这样的军队,这样的政府岂有不亡的道理!……”
说完便差人叫醒了绪宗,同他讲了原故。
当下结清了工资,另外多给了丁香他们每人二个银元,让他们现在就走,一刻也不要停留,余下的事他自有办法。
绪宗连忙收拾了工具行李,丁香连放在刘氏弟媳家的工具也不敢要了,匆忙辞谢过殷老爷回家上路。
回到家中,有福便跑了过来趴在丁香怀里,吵着丁香要她出门时许下的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