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妹。”
秋生妈身材娇小,鹅儿脸蛋,头上裹着绣了花的黑色头巾,身后女孩眨巴着眼盯着丁香二个。大哥递过礼品,说道:“一点小意思,伯娘不要嫌弃。”秋生妈接过,忙笑迎道:“稀客,稀客!哎,看你们客气的还带哒礼物!早就听秋生讲过你们姊妹挺懂事,识理能干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进屋呷茶,坐,坐,没啥好招待的,千万不要客气,就当回自家屋里一样!你们不嫌弃才是呢!”
寒暄后,她同那女孩忙碌起来,不一会便变戏法似的弄了一桌子瓜子花生糖果。果品丰盛,盛具很考究。雕花的七星盘,茶杯是带盖的青花瓷具。
这是丁香有生以来喝过最好的茶,用过最好的器具,呷过最好的糖食瓜子。
后来嫁给秋生后,有一次丁香还旧事重提说道,第一次去你家,你妈那个热情,招呼的那么讲究,像招待上宾一样,其实我就是这样被你娘俩哄来的。
秋生听了,还有些得意的回道,不哄你,你给别个哄走了我去找谁?
趁秋生妈弄饭菜的工夫,丁香同那女孩混熟了,原来她就是金花,秋生三叔的女儿,现在随了二伯也就是秋生他爹,所以管秋生叫二哥。
秋生上面还有二姐一哥,大姐叫红莲嫁给邻村陈姓一小地主做媳妇,大姐夫叫陈致远,自幼体弱,早年念过几年洋字,对他大姐挺好的,现在在屋里帮他爹管些闲事。二姐叫完莲,据秋生讲,她妈头先生了大姐,后来连生四个女儿,都不到三岁早夭了,其中一个还在月里。生二姐时,秋生爷爷还在世,给取了个名叫完莲,意思是最后一个女娃,寓意将来好带,且下一胎再生就是男娃。果不其然,秋生妈下胎生了个男孩,就是秋生哥哥。
秋生爹娘人近中年得子,平日里免不了娇生惯生,秋生哥哥读过几年书后便不读了,终日游手好闲不说,还赌宝耍牌。娶了二回媳妇,头一个他哥嫌那婆娘木纳,竟执意休了,秋生爹妈娇溺惯了,只得依了他。第二个堂客倒是玲珑八面会讲会说,终日随他打牌玩耍两个好似情深。不料三天两头识人多了,前些日子竟被牌桌上的好友看中,暗中勾搭上结伙跑了,私奔时还卷走秋生爹娘不少细软。气得秋生爹病在床上几天下不了地,身子好些又去外头营生搛钱去了,好补大哥捅的窟窿眼。他大哥闷了二个月,昨天心情好些一早出去二天了,现今还没回来。
那金花自幼母亲早死父亲又弃她而去,平日里十分乖巧懂事,姊妹中和秋生关系最好。说来也怪,头一回丁香与她识得,不出半日就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