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不是拿我们的案子练手的呀?”二狗不禁想道。
“算了,既然是司法局指定的律师,咱也懒得过问了,随便他怎么辩护去吧,反正这个案子相对来说也很简单。”二狗又想。
虽说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真到了最后的陈述环节,二狗还是强烈地感觉到,何悉尼的嘴巴肯定说不过对方。
二狗看出来了,对方请的那个女律师不简单,水平很高。
于是乎,二狗在何悉尼啰里啰嗦地前言不搭后语地陈述完之后,又果断地申请发言,他要亲自为单位进行一番有理有据的辩护。
法官自然同意了。
然后二狗就把前边已经悄悄梳理好的几条陈述意见,非常简洁流畅而又气势磅礴地阐述了出来,同时又有的放矢地重申了己方的原则立场和基本观点,中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打顿的地方。
他自认为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整个陈述过程完全没有一点多余和啰嗦的内容,简直堪称最后陈述的典范。
最为关键的问题是,他还把何悉尼刚才在话语中出现的漏洞完美地填补上了,把这伙计在无意中暴露出来的错误之处悄然避开了。
果然,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后来的结果是,法院宣判李金刚的诉讼请求没有充分的事实支撑和法律依据,败诉。
二狗清楚地记得,就在主审法官走后,曾经的一幕又一次鲜活地上演了,不过这次发声的主角已经不是李金刚了,而是那位来自北京的漂亮女律师,她接连提出了好几项措辞严厉的抗议,全是针对县局的。
二狗仔细地听着,微微地笑着,但是一句都没回复。
“现在法官都走了,我还和她说什么啊?”他想。
“我要是不小心惹急了老李,回头他再告我呢?”他不无担心地如此想道,也不能说考虑得不对,尽管他对农民兄弟的感情很深。